他们躲躲藏藏,把自己关在一方小院子里,没有尽头……
鹤承渊藏在斗笠中的眼眶通红,妥协似得慢慢松开她的手。
美好的日子过的太快了……天真以为,幽水城的一方小院,能盖过所有伤痛。
指尖滑落时,沈知梨意外反握住他,“阿渊……”
他道:“你去吧,钱够用吗?”
“鹤承渊,一起吧,你愿意的话。”沈知梨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与他一起。
她指尖剐蹭他的手背,探过脑袋,试图从帘的缝隙中观察他的神情。
“你怎么了?我没说要丢下你。”
“愿意。”
鹤承渊很好哄,她都还没说去哪,他就一口应下愿意二字了。
沈知梨:“不问我去哪?”
“肯定不是简单在街上晃荡。”鹤承渊一语道破。
沈知梨带着他的手圈住自己的腰肢,“你是在担心我么。”
担心她乱跑,又拧不过她,只能放她离开,她真要离开了,他也一定会默不作声伤心跟在她身后,偷偷护着她,与其如此,不如一同算了。
她说道:“院子我很喜欢,没有闷,也没觉得和你在一起憋着口气。”
鹤承渊把人拉进斗笠中,挨着很近,呼吸近在咫尺,他们藏在斗笠中,躲在人群里拥吻。
沈知梨想去的地方,是幽水城被推翻的赌场,这么大一颗摇钱树放弃了,只能有一个原因,有人故意掩盖,怕查到此处。
怕查,无法分两种,一种计谋怕暴露,一种……难言的过往怕揭露。
她更愿意相信后者。
他们朝前探去,突然鹤承渊拉住她躲在一颗粗壮的树后。
沈知梨困惑道:“怎么了?”
鹤承渊:“你来此,是为了查什么?太冒险了。”
她掀起眼皮,手指推开他的纱帘,认真地注视他,“我想要个答案。”
“鹤承渊……从一开始他们就在利用你,把你逼得无处可退,不得不步入深渊,你是他们选中的利刃,杀奴……是你迫不得已,他们不该用这事刺向你。”
她想还他一个清白,可是世人会听吗?
不会……她无比清楚。
突然,黑暗的废墟中传来几道声音。
“喂喂喂!挖到没有啊!”
“快了快了!催什么啊,有本事你来挖。”
“我听说这地底下,可埋这不少……不少骨头呢。”
“真、真的假的。”
“你说呢?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染满人命的赌场,多少死掉的杀奴葬身于此,死了没价值难不成还给安置个坟啊。”
“那、那随手埋这地下多晦气啊,旁边不是、不是有个乱葬岗吗?”
榔头在地上敲击石块,他们挖了几米深,赌场原先就是挥金如土的地方,来挖的人可不少,想从中翻出些好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