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期在洞中等他多时。
近距离看见他的魔印时,还是呆了两秒,却没说什么。
鹤承渊动作干脆收起刀来,停在冰棺前。
泠川对他行了个礼,“主君。江谷主执意来此。”
鹤承渊没叫他退下,而是让他去向一侧,他正要唤江无期师父时,被打断了。
江无期:“帮个忙。”
鹤承渊才掌权没多久,权势不稳,喊他师父自降身份,将来难控属下,定然不妥。
然而,江无期为他想得妥当,还没松口气,鹤承渊那两个字就蹦出来了。
江无期:“……”
于鹤承渊而言,实力就是一切,他的刀会让所有人闭嘴。
所以当泠川听见“师父”二字蹦出时,也没露出什么异样。
江无期目光在鹤承渊与泠川间晃过,想了想欲言又止。
鹤承渊仿佛察觉他的想法,直言道:“灵气可用。”
江无期诧异看着他,默然转头取出灵丹开阵。
灵丹显出金阵,扣在冰棺之上,江无期使出禁咒,他的灵气不够,索性有鹤承渊相助才得意展阵。
此阵逆天改命,损心耗神,足足开了一个时辰,泠川看不懂这些事,冰洞外传来异响,估摸着是傀儡寻到了这处,于是他便出去杀傀儡了。
洞中只剩江无期与鹤承渊二人。
金阵一开,续到天亮,将谷中剩余的所有虫蛊花耗尽,灵丹融成的金阵消磨,光辉淡下最后一刻,他们才收手。
江无期一口血顶上喉咙,喷溅在冰棺上,他缓了会儿神,抬手慌忙拭去。
“逆天改命。”鹤承渊搀扶住他,回头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冰洞。
灵丹化阵,一命换一命。
可是冰棺中的人还是毫无动静,不过眉头有丝变动,不知是否为错觉,她的舒展开了。
江无期平缓气息,“你入魔的事,可别让死丫头知道了。”
鹤承渊:“嗯。”
江无期:“京中是何现况。”
“不知,但……怕是出事了,师父若已无事,我该走了。”
“出事?!”江无期抹去嘴角的血,震惊道:“死丫头呢?”
鹤承渊:“她……受伤留京,留宋安照看……”
他将京中发生的事,简单与江无期述说。
江无期面容铁青,意识到不对之处,“谢故白……他还真是瞒了我不少事。”
当初他带走谢家娘子,也想带走谢故白,想叫他辟谷修行走正道为父翻案,洗清冤屈。
可是,那孩子死倔,随不与他断绝来往,但从未来见过他母亲,独自在外闯荡,跟了叶家吃了不少苦头。
江无期拧不过他,只得由他去,不多打扰,只是于他所在之地的药铺打好关系,听说叶婉后来病中,需要药谷稀珍的药,他便亲自给他送去,偶尔见上一面叙个旧,说是叙旧,倒不如说随意打个照面,招呼一声问个母亲近况便以各种理由推脱开,他也不好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