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将军一脚踩在沈屹州身上,剑直直刺入他的心口,几近疯狂道:“虎符在哪!!!”
“咚——!”
下一刻赵将军被踹飞了出去,倒在地上被来人携带的侍从一刀刀活生生剜着皮肉。
沈知梨的马车从后门离开,她看见了跨入后院的人。
洁白的雪袍加身,举手投足间矜贵无比,他抬眸定定目睹她离开,没追甚至好心让手下给她把赵将军拦路的侍从依次解决。
只是……那个踢飞赵将军的阿越在他身边停下,对他尊敬行礼,而他温润如玉的面容变得阴鸷偏执,拔出沈屹州胸口的剑,在他痛苦又无力的挣扎前,大肆露出大仇得报的笑意,由他在痛苦中断气死去。
谢故白漫不经心拖着剑走向皮肉半吊坠在身上赵将军。
冷风卷杂在夜幕里,弯月染了血气藏进薄云中,黑暗无光的街道上,马车飞驰。
宋安驾马一路冲出京城。
沈知梨沉默蜷缩在颠簸的马车中,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大脑一片空白。
她甚至开始质疑,他们真的跑的出去吗……
“宋公子!”马车外护他们撤退的侍从突然喊了一句。
宋安脊背发凉,呆滞了片刻,此时便觉脑袋上阴冷笼罩。
沈知梨也察觉马车顶上轻微一抖,她顺手在座椅边捞了两物塞怀里。
咯吱一声,马车破裂。
在马车支离破碎前,宋安立即撩开车帘,抓住沈知梨翻下马车往外跑,侍从在后将不速之客围住。
刀剑之声在身后响起。
沈知梨身体里的蛊本就未平息,这下又翻腾起来,脚踩在地上如赤脚走刀,步步生疼,可再钻心的疼,也没使得她的步伐慢下来,她依旧跑得很快,没有目的狂奔在林子里。
宋安冷汗直冒,一股脑带她扎进林子里,“沈知梨,无论发生何事,要将玉佩护好!”
“我知道了。”
“不管发生什么……不要管我。”
“宋安!”
“我说不要管我!”
沈知梨不回答他,两人继续奔在林子间。
宋安:“答应我!”
沈知梨心中慌乱,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我要如何弃你而去?”
宋安固执道:“答应我……往前跑,别回头,沿着你探出来的路,去药谷找师兄。”
“宋安……路太长了,我一个人到不了……”
她怎么能弃他而去,怎么能把他丢在狼窝虎口,谢故白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不可能不知道药谷下一任谷主是谁,国师已经亲自杀向药谷,谢故白受他之命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