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不适?!”
沈知梨双手微颤,“现在没什么事了……”
“那就是方才有事!哪不对劲!”
沈知梨:“发烫……没了……”
蚀骨之痛,身体里的骨头在燃烧,灼伤般疼,索性没隔太久逐渐平息,现在只觉骨节发酸,其他……倒也还好,没什么异常。
也就疼晕缓了半天……
宋安质疑道:“你确定?”
沈知梨抬手挥开他,捂着胸口,跌跌撞撞站起身,“确定。”
宋安:“若是有哪不适,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
“情蛊能有哪不适。”沈知梨拖着步子往外挪。
宋安见状扶上去,“是禁蛊,你从哪弄来的?你应该没这本事,肯定是师兄气炸寻来的,动作真快,当天听见当天夺来,若不是你要死不活不省人事,他肯定给你灌下去。”
沈知梨在椅子上坐下,喝了杯茶,“帮我把钟叔新制的人丁册拿来。”
宋安默了一会儿,他好像方才进门扫视时在哪见到过,对了!在架子上!
他猛然回头,一眼盯住架子上的册子,给她拿来。
“怎么?手才能动,就迫不及待要把师兄名字写上去?”
沈知梨随口回了一声,翻找她的名字,待打开那页时发现,鹤承渊的名字已经写在了她的旁边。
这是……她爹的字迹?!
宋安伸过脑袋来,“看样子已经有名了,你这一身湿衣裳能去换了没?”
沈知梨合上人丁册放置在桌上,转身去换身干衣裳,再次回来,宋安端着药草站在一旁。
“过来,上个药。”
她露出半边肩膀背过身去,如今快两个月了肩膀还麻木着没好,到底是伤成了什么样,包扎严实,摸不着看不到。
“我的伤很恐怖吗?”
宋安洒药的手微僵,她这块伤,当时剜去的肉太多,伤口相合拉扯皮肉,几大条狰狞似蜈蚣扭曲的伤疤扒在上头,再过些时日里面的肉该养好了,这些线也要拆去一部分。
“不丑。”
沈知梨:“……我看看。”
“你看什么看,还没好透呢。”
“我眼睛又不脏,看一眼又不会二次伤害。”
宋安咬死不愿意,给她包扎结实,“不行就是不行,你好生待着,别整些歪心思。”
“……什么叫歪心思。”沈知梨整理衣裳。
宋安别过头去收拾桌上的药,“马车已经备好,我的人在后门等你。”
“宋安?!”
“做什么?永宁王在京城有事不愿走,你有什么事?你必须走,路线你已经知晓,是找大师兄还是鹤承渊你自己决定。”
“你打算让我送信?”
“你出城后侍从会接你的信,送去给大师兄。”宋安看透她的模样,“我一猜,你绝对会去找鹤承渊,你最好也去找他,相情蛊在身体里放久了,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到时候你大街上随便拉个人下蛊,师兄知道了,他就只能哭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