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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梨:“药被改了?”
宋安:“或许是多加了些什么东西,折磨他的精神,放大啃食感?”
沈知梨:“还有你看不出来的东西?”
宋安:“我哪没看出来,我是第一个发现李相国中毒的!”
沈知梨冷哼一声,“照你这么说,我该是第一个看到李相国被下毒的。”
“!!!”宋安:“什么时候?”
鹤承渊:“狱中?”
沈知梨点点头,“不错,那天李相国审问我与凝香,有个刑卫给他端来一杯茶,茶中我嗅出了一抹药味,但这药与茶香融合的极好,若不是之前经常熬药,我还真嗅不出来。”
宋安:“那就说的清了,有人先一步定了他的狗命。”
沈知梨:“可是第二日,我却没看到那个刑卫出现。”
宋安:“算了,想他死的人多得是,估计是怕查到他头上,提前跑了。”
风声枯寂。
李府气势恢宏的大门大敞着,可惜不过短短数日,里面的一切便变的毁败,落叶满地,府中凌乱,也不知是哪处的贼,在听闻李相国死后,把李府劫了,里面除了那口摆在院子里的孤棺,已是个空府,连红木桌椅板凳都被洗劫一空。
沈知梨转开目光,垂下眼帘。
“在想什么?”鹤承渊忽然问道。
沈知梨摇头,“没什么……”
“你在想那天杨邶是如何给凝香送饭的。”
鹤承渊一眼查出她的心思,她不确定所以没说出来。
“凝香那方重兵把守,他怎么送的饭呢?”
说曹操曹操到。
他们放眼看去,杨邶站在卖红灯笼的摊边,露出半身,似乎感受到他们的目光,他从红彤彤的灯笼后走了出来,转过身笑看着他们,像是等候多时。
宋安把身上的纸钱全抖到地上,握紧腰侧的剑,“沈大小姐,你嘴开光了啊。”
他不咋喜欢这个阴魂不散的杨邶,他有事没事就缠着沈知梨,总感觉那双眼睛没这么简单,里面藏着阴谋诡计,令他浑身不舒服。
尤其是听见这人是谢故白的道友,那天还劫了阿紫就为了给沈知梨塞一顿饭。
就算先皇已死,但和谢家沾边准倒霉。
他现在看见这杨邶,就警惕的很。
沈知梨摁住他的胳膊,“我去问问。”
宋安:“又你一个人去?不行,今日大师兄和你爹都没在。”
他们二人怕身份原因被盯上,便在府里,不知道关在书房密谋什么事。
沈知梨掰扯不过身边的两个人,于是三人一同前去。
杨邶见他们前来挑起单眉,转身走到空置处,“怀淑郡主。”
沈知梨眸色森冷道:“杨邶。”
“铮——!”
宋安直接拔剑架上杨邶的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