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见人不说话,抚了下微肿的唇,终是犹豫后不想强迫他,他们之间……关系很是黏糊不清,她有些乱了,从一开始只想做完攻略离开,到如今爱意值抵达正数后的怪异心动,他已挑明他有记忆……上一世的痛楚环绕眼前,大魔头对她从不怜香惜玉,她只是他发泄情绪扯断翅膀的囚鸟。
可这一世的少年又好似不同,他对她不算坏,会冒死救她性命,会在失控时求她快走,会给她留条退路,会用鲜血维持她冰冷的体温……
他说,她是他养的雀鸟,非困于笼中,也非栓住腿脚。
任务在身,她注定于他产生纠葛,只是不知会不会重蹈覆辙。
她不确定,也害怕赌,握住他的指骨慢慢松力,终是没想明白。
手彻底松开的瞬间,鹤承渊反手握住了她,他挥开纱幔,将发愣的人扑倒在床,吻上她的唇,他知道她喜欢他的肉身,于是主动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身上,带她抚摸每一寸地方,勾上他的后颈。
热烈的吻像暴风雨轰烈急促,如锤敲的雨点震耳欲聋,席卷脑海,冲刷泥污,洗刷顾虑,溺毙于此,甘愿沉沦。
他拇指顶起她的下颚,强势撬开她的唇瓣,直到将所有呢喃吞腹,将所有呼吸灌喉。
克制与理智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沈知梨五指嵌入他的发中,呼吸不畅,眼泪滑落,鹤承渊放开了她,吻去她的泪,什么也没说,只引她迷离,诱她沦陷。
带到她已然不知身在何处时,他低沉魅惑的嗓音在耳际响起,“阿梨……”
沈知梨恍然片刻,破碎的画面如被河流冲入脑海,不是粗暴,不是凶恶,是他轻声细语唤的一声又一声阿梨。
“你说的感情不好……”他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改了言,“……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她静声未语,抓着他不断在她脖颈吸吮亲吻的脑袋。
他哄道:“把我的名字……加上去吧。”
沈知梨面色潮红,双眼迷离,迷迷糊糊应道:“好。”
鹤承渊扬起唇来,圈住她的腰肢,吻过她的脖颈、锁,修长的手指扯开腰间的织带顺势滑入,再进一步时,沈知梨突然拽住了他,身体颤抖,有些抗拒与恐惧。
吻如春风夹雨细点红梅,密集又轻柔。
他安抚了会儿,她才有所松懈,她对这事仿若有着挥之不去的阴影,于是只好打消原先的念头。
暴戾的大魔头对她收起锋芒,耐心又温柔,甘愿臣服于她,低身埋首,只为逗她欢喜。
沈知梨蓦地捂住双眼,心震如鼓,声音发抖。
“鹤承渊……你……别……乱……亲……”
……最后他是如何放过她的已然不知,虽是没到那一步,但床已经没法睡了,鹤承渊窝在她脖子蹭了蹭,“阿梨和我走吗?”
“鹤承渊……不舒服……要洗澡……”沈知梨喉咙灼烧般干哑,断断续续蹦出几字。
他哄道:“那……去我房中洗澡吗?”
“……”
沈知梨没了挣扎的力气,自是拧不过他,浑身发麻,缩在他怀里,与他一同泡入了浴桶中,只不过是在她的屋内,她实在难受难忍,鹤承渊索性就在这里洗了。
她贴在他脖颈,水纹波动后劲未退轻微发颤,哼唧两声。
鹤承渊手中一顿,这声音令他未散的热度又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