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在南厢房。”
“不会有事的。”
颠簸一路,沈知梨早已疲困,早早沐浴完缩床上歇息了。
阿紫沐浴回来,发现她已经睡下了,她开了到门朝外张望,没发现有动静,于是把门窗都检查了一遍关严实,才卧下。
大雨泻下,雨滴噼里啪啦敲击砖瓦,异常助眠,可也容易让人忽视脚步。
窗户“咯吱”一响,被撬开了。
阿紫睡得浅,等她睁开眼时,此人已经关了窗走到了沈知梨床边。
“沈小姐!”
床幔被用力推开,飘动间她看清了那人的脸。
沈知梨骤然醒来,还没看清来人是谁,自己就被连人带扯到了床底下。
阿紫见状也从自己床上翻了下去。
沈知梨心震入鼓,漆黑的被褥里对上一双阴冷的眼睛。
“鹤承渊……你吓到我了……”
她去扯被角,却被他牢牢攥住,二人盖在被子中,缩在床底下,他位于她正上方,手心托在她脑后,床板不高,他们贴得很近,被子里的温度很快上升。
“外面有情况了吗?”
鹤承渊俯下身贴在她颈窝处,气息湿。潮。喷洒,托在后脑的手指剐蹭她的脖颈,勾开她的发。
“君辞动手,我便来了。”
“沈大小姐,今日倒是厉害,帮君辞做了不少事,轻而易举几句话就探出了这驿站的人全都能杀了。”
沈知梨揪住他的发,“别……别乱亲。”
“君辞不是亲手为你熬药,把血止住了吗?我饮两口不会有事,再说了一会儿四处都是血味,他们也发现不了的。”
沈知梨哆嗦道:“阿紫……阿紫还在。”
“屋子这么暗,你喊小声点不就好了?”
“鹤承渊……”
“怎么?”鹤承渊透过薄纱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沈知梨没忍住轻哼一声,顿时脸色潮红。
“声音小点,等会把人引来了。”
“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鹤承渊语气沉下去,带了丝怒意,“出门前你发过的誓,根本没有做到,那几个人若是出手怎么办!”
沈知梨窝在他身下发颤,他的手指惩罚似的剐蹭她的腰际。
“这不是有你吗……”
“太远了……若是他们先出手,无论是我还是君辞,都来不及救你,别逞英雄,我还没教会你吗?”
沈知梨攥住他作恶不断的手,祈求道:“不会了……我下回知道了。”
他们吃饭时,旁桌几人喝得有些多了,起初是招呼阿紫过去,给了一打银锭要赏阿紫,沈知梨为了测出这几人是不是同伙便摁住了阿紫,主动走了过去,随理那几个人有些距离,用她“火爆”的性子激怒了几句,测了出来,但那时君辞与鹤承渊的刀已经出了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