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宗主还在自顾自道:“仙首,这可是花魁……”
话音未落,鹤承渊觉得耳边吵的烦,一把刀就这样架人脖子上了,顿时殿里鸦雀无声,众人屏气凝神不敢动弹。
“滚下去。”
宗主:“仙首……”
鹤承渊:“需要我,再说一次?”
舞姬本还想勾搭一二,霎时花容失色,收起薄纱,连滚带爬离他八丈远。
江无期低笑一声,视线扫过宋安与君辞空荡荡的位置,打圆场道:“修仙之人,清心寡欲,大伙继续继续,把铃铛拆了,靠边蹦去。”
他抬手指挥道:“蹦跶啊,蹦起来蹦起来,本就是为了庆宴,开心最重要,要蹦也要选对人不是。对了,再上两壶酒来。”
大伙也是察言观色,不敢私动。鹤承渊凝视江无期,他醉醺醺举起空的酒坛晃了晃,鹤承渊才微抬下颚示意他们继续,给江无期送酒。
沈知梨来到醉仙楼的小池塘边,寻了个清净地,拾起根小木棍专注戳鱼玩。
脚步声停在她身边都没注意。君辞:“师妹乏了吗?”
沈知梨吓了一跳,木棍脱手,差点脑子发昏栽下去,君辞眼疾手快捞住她的胳膊,伸手入水帮她把小木棍捡起,甩了甩水递回给她。
“多谢。”
君辞与她蹲在一块,“喝那么多酒,蹲着容易出事,尤其是小溪边。”
沈知梨侧头过去,君辞的目光映着柔月,浅浅勾起眼角,“你不是也喝了吗?蹲着也容易出事。”
君辞低笑未答,“师妹怎么出来了?”
沈知梨托腮道:“不喜欢……”
“小鱼好玩吗?”
“还行。”
“师妹喜欢?”
“谈不上喜欢,就是解闷。”
夜风扇动柳树,垂枝搅乱溪面,倒映的月色波光粼粼。
许久后,君辞才道:“师妹可知师弟并没有失忆,他记得你们在余江发生过的一切。”
或许没有失忆,或许失忆记起。
沈知梨搅着水旋涡,小金鱼误入旋涡,转了两圈,晕乎乎的找不到方向,她脑子里的阴霾一下烟消云散,剌着水给小鱼指方向,心情也好了些许,“知道。”
“知道你为何……”
“因为其实……也并不是很重要。”
欺骗也好,利用也好,她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在他手里活下去,后面也是为了给他治眼解毒。
药谷也有心收他,剩下的不过都是顺其自然,他信不过任何人,他有他自己的方式,既然如此,其实目的一样,剩下的也不是很重要了。
君辞:“师妹不喜欢这地方,不如我们回去,宗主庆宴确实乏味。”
他命人送了些吃食去府里。
宋安喝完酒后还不见沈知梨和君辞回来,坐着没意思,他也起身走了。
他走没多久,江无期也喝得烦,这些宗主有一搭没一搭来他旁边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