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抬眸就与走来的鹤承渊对上视线,但很快他又移开了。
他依旧身着沉色,衣袍随他步伐飘逸。
他没穿她送的衣服……
等她不合群想站时,鹤承渊已经跨上阶梯,坐上主座,他轻抬手腕,众人拜上最后一礼,便入了座。
而这时,沈知梨刚理好被勾住的裙摆,在一众人坐下时,她“噌”一下站起来,如“旱地拔葱”似得迷迷糊糊杵在那。
才偷拿起鸡腿的宋安一个哆嗦,别过头来,“你干嘛?要和师兄干架啊?”
沈知梨环视一圈,望向鹤承渊时,他眼底的波光一闪而过,又迅速消失无踪。
她的位置和宋安安排在一处,他们两个来蹭饭吃的编外人员坐在近门的位置,而君辞与江无期紧挨着主座。
沈知梨低头坐下来,“我怎么感觉鹤承渊嘲笑我了,他刚刚好像笑了,但是我坐下之后,他又不笑了,你看到了吗”
“你老眼昏花了吧。”
宋安放眼过去,鹤承渊还是那副对这仙首之位一点兴趣没有的死面孔。他不想坐,给他坐坐多好……做仙首以后就让师父给他敬酒,让他把好酒全部贡献上来。
心里的笑,直接贼眉鼠眼挂在了脸上,下一刻脑袋就挨了一巴掌。
沈知梨:“你鬼笑什么?他们都看过来了。”
宋安抬头一看,安静的大殿里,就回荡他的奸笑。
“……”
丢人现眼。
两个人默默把头埋下去。
宋安:“分明是你引来的目光。”
“是你的奸笑。”
众人对鹤承渊敬过酒后,这庆宴就算正式开始。
起初还是典雅弹奏两曲,助各宗主互谈,结果没过多久,几十位头戴簪花,身着轻逸舞衣的舞姬入了殿,赤足点地,脚踝与腰际的铃铛清脆悦耳。
身姿曼妙,舞姿妩媚。
沈知梨吃了两口花酥,停下来,望向鹤承渊,他百无聊赖望着那些女子喝茶。
“……”
她手肘抵了下旁边狼吞虎咽大吃大喝的宋安,“你怎么不看姑娘跳舞。”
宋安抬头随意瞟了眼,“左边女子气虚,右边女子风湿。”
说完又低头塞吃的,顺便叮嘱沈知梨一句,“不要总是赤脚,容易染湿寒。”
“……”
她让他看病了吗?
沈知梨一把夺走他的酒,咬牙切齿道:“姑娘不好看吗?”
宋安:“我的酒!都洒出来了!”
沈知梨皮笑肉不笑,“都看姑娘,你为什么不看?”
“你有病吧沈大小姐,你看大师兄看了吗?他忙着应酬那些老宗主。你看师父看了吗?他忙着喝他的酒,生怕酒长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