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
“第一次红棺是送去给傀儡师的,确被你们先一步发现截胡。”
宋安:“那这第二次是给谁的?”
鹤承渊摇头,“因是我们误打误撞发现了,他还没来得及摧毁的药,又或者先留着以便后续所需。”
宋安犯愁,“知道这奇药的人多,会制药的人倒是没多少,所以便会轻易将此和药谷挂上勾,让药谷树敌。”
他继而又道:“原先我以为黑衣有害药谷之嫌,如今看来,禁药因是取晚了,傀儡师那天灭完村子后,去见了卖绿豆汤的婆婆,所以禁药忘了带走,这才让人发现。”
鹤承渊:“会制药?”
宋安:“随没几个人会,但不代表无人尝试效仿,所以,难查啊!要我说,把那黑衣找出来,严刑拷打一番,该知道的不该知道,通通都能了然。”
两人回府,宋安吃饱挺着个肚子,手枕脑后,惬意大步跨在街上,“等明日我来问问,昨日坐这风水宝地位的究竟是谁。”
鹤承渊对他这身莫名其妙的夜行衣上下扫视。
宋安解释道:“我这是为了掩人耳目。”
“多此一举。”
“……”
鹤承渊与宋安从后门入府,宋安吃饱便犯了困,迷迷糊糊往屋里走,而鹤承渊却在夜色下望见了一抹幽蓝,从开了半扇的窗子透出。
那方位,是沈知梨的房间,他鬼使神差向那走去,他的灯被她小心保管,放在清空的桌面。
蝴蝶灯……不是被宋安夺走了?
她何时爬起来潜入宋安的房间,将它偷了出来,放于自己房中。
摆放位置正对着床,是怕有人劫去她能第一时间发觉?
窗户没关紧,因是翻窗而出,夺到蝴蝶灯后一时窃喜,忘了关。
他往半挂的床纱看去,沈知梨满头乌发铺于枕上,抱着被辱缩成一团酣然入梦。
他这个角度虽看得不清,确还是能隐隐约约瞧出轮廓。
不由蹙起眉头,准备抬步向门时,起手瞧见袖上的血迹,骤然止住了步,一瞬空白的大脑理智回归,对自己为何下意识抬步往前产生困惑。
他在静悄悄的夜里站了许久,静谧的月光洒入房中,最后将窗给她关紧,确保密不透风才返回自己屋中。
嗅见一股花与药的杂味,点起一盏烛灯,警觉闻香望去,发现床头躺着一包花药,花药下压着一张油墨未干的纸条。
‘夺首有功,泡澡专用,以达感谢。’
字条最后画了一个调皮的笑脸。
感谢什么?感谢他一举夺魁,为他们赢来百坛好酒?
鹤承渊怔神片刻,“借花献佛。”
……没过太久,这花药包就咕咚一声,丢到了浴桶里。
鹤承渊泡在浴桶中,缭绕的丝丝缕缕热雾中,他头靠着桶沿,盯着纸条上几个字发呆,乃至将句尾随意花出的笑脸用目光勾勒了无数遍,从何下笔,从哪画眼,还有嘴角的弧度。
手指间的水染透了纸,后面的字显现出来,他翻过手来瞧,背后还有一句话。
她补充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