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昨天干嘛了?怎么回来的?怎么爬上的他的床?她干了什么她干了什么?
她不会色迷心窍!对他用夜鸣香了吧!!!
她对他干了什么?她半夜醒过吗?不对……她咋睡下的……她不会对鹤承渊……该不会把人给硬上……那可太好了!那身子……
诶,不对……不对不对……什么太好了……大魔头有记忆啊!
沈知梨脑袋发懵,对着脖子一通乱摸。
幸好幸好,脖子没断……四肢健全,眼睛完好,舌头没割,耳朵也在,心肝脾肺,身上没洞,都还在都还在,手也包扎了。
那她怎么跑他床上来了……难不成!她梦游了!
沈知梨急忙把被子给他捋平,当作无事发生的模样,提起鞋子蹑手蹑脚准备溜之大吉。
她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大魔头可千万别发现啊……
心里百般哀嚎祈祷,打开一条门缝,探出脑袋准备往外观察“敌情”,才把脑袋挤出去,一道灰影从头打了下来,她顺着鞋靴上望,正对上鹤承渊那双邪眸,吓得她愣了几秒,默默缩回脖子将门关上。
关门后,屏气凝神,一溜烟跑到窗前,准备翻窗,窗打开刹那门也推开了,正背两股冷风将人吹得拔凉。
沈知梨缩着脖子,架在窗台上的脚,翻也不是,收也不是,背影以一种奇怪的螃蟹姿势僵在那。
她还是继续装不知道他记忆这事吧,反正他也不知道她有记忆……装着吧装着吧,不然要是知道她要杀他,她肯定脑袋不保了……
门口阴森冒了一句质问,“去找谁?”
嗯?去找谁?她找谁啊,怎么问这句,问她去哪她都能编啊。
沈知梨灵机一动,收回脚拍了拍踩脏的窗台,转过头来,干笑道:“我帮你开窗透气。当、当然是找、找你。”
鹤承渊双手抱臂斜依于门框,一副看透的神情,轻笑说:“是吗?找我何事?”
“我……我可以解释。”
“嗯。”
“我、我是刚翻窗进来的……哈哈……哈……”
“嗯。”
鹤承渊目光扫了下门,又意味不明锁住她手上的鞋。
沈知梨被他盯得发毛,蹲下身穿鞋藏到裙子里去,“我那是……怕吵醒你,所以那什么翻的窗……没想到你起这么早啊……”
午时外头的太阳大的能煎熟鸡蛋。
鹤承渊又将目光盯上铺整齐的床。
沈知梨慌忙扯开话题道:“那什么,我来找你,是想说我饿了。”
鹤承渊眉梢微挑,“所以?”
“你喝我血的报酬是不是该兑换了。”
“嗯。”
“那、那就明日吧,我、我就是来通知你这事的,我那什么,要收回报酬。”
鹤承渊拂袖而去,走前抛下一句,“过来,洗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