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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潭冷哼道:“呵,我看就是那赌场搞的鬼,伤我们一半弟子带回来一个杀奴,三百万两,这个价可是杀奴的死局。”
“死局……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想要杀奴走出赌场?”
“赌场肯定是要出的,杀奴不出赌场,钱怎么能到赌场。”
弟子停在蛇窖外,“可杀奴死局那日,赌场就已经出现了杀手。”
李潭摆手说:“我估计也是障眼法,赌场我们的弟子一个没伤,偏偏就在外头,诡雾突升,四面埋伏……你知道这说明什么?”
弟子好奇凑过耳朵,“说明什么?”
“说明,那些杀手不光要杀奴的命,还要我们的钱和命。”
“这赌场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无人知晓,此人深藏不露,赌场都有许多年了,指不定是个贪财的老头。”
蛇窖石门推开,李潭眼底充满得意,这一个月他的蛇饱餐一顿,将来他便可以一统东山得到器重。
令人作呕的血酸味扑面而来,李潭傻在门口。
与他同行的弟子探过头来,“怎么了师兄……”
放眼望去满地开膛破肚的蛇尸,一条活口都没有。门开刹那,白光晃近引人抬头。鹤承渊双手抱臂散漫斜靠凹凸不平的石壁,犀利的血眸堪比蛇眼冷漠锁住李潭,手指间的石子捻成了碎渣,他漫不经心松开手指,灰渣飘落在地。
而沈知梨坐在一边,一身喜袍还是那般明媚,唯有眼底幽深如渊,恨意即将冲眸而出,手指收紧死握匕首。
突然,讥诮的笑骇人回荡在空窖中,众人闻声望去,少年碎布蒙眼,坐在灰暗中,闯来的白光打亮他挂满血痕与污秽的面容,蛇毒引起的白沫从他嘴中溢出,他薄唇高扬笑声不止,阴戾又病态的笑兴奋得浑身发颤,他狼狈不堪鲜血渗透全身,数不清的伤口,鲜血因笑而发的抖动不断从血洞汩汩外流。
“杀奴!!!”李潭一双眼恨得瞪出来,“我的蛇!!!!!!”
“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给我!给我!杀死他!!!!!”
他冲进来,一把掐住少年的脖子,少年眼里的血湿透破布,一条条血珠顺脸颊流下,他仍然笑意不止,李潭双眼充血,对他下死手,加大力道企图让讥讽的笑停下来。
门外的弟子眼看要出人命,慌忙冲进蛇窖,“师兄!师兄!”
沈知梨呆呆走到李潭身后,看着他手里的少年明明是绝望……那般的绝望!
她闪过一丝薄凉,盯住李潭的脖子,没有片刻迟疑,一刀扎了进去!
远处的鹤承渊呼吸一滞,眉头紧皱,迅速调整了强装淡定闲散的姿势,他快步走向沈知梨。
沈知梨显然被自己下意识的举动吓到了,她肩膀发抖,后退几步,眼前的李潭松开了即将掐死的少年,他捂住脖子,轰然倒地,倒下前血手从少年脖颈滑下,在他身上留下血印。
巨大之声,令她全身过电般哆嗦,惊恐望向自己的双手步步后退,身体发软将倒之时,鹤承渊抬手正欲搀住她的肩,关键时刻她的身体穿过他的手,跌坐在他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