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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该谢沈小姐的救命之恩。”阿紫局促收回手,搓了搓衣裳,定睛瞧见沈知梨血肉模糊的手,“沈小姐你的手……”
“小伤,不碍事。”沈知梨疼得脸都白了,还是强撑,嘴里还要抱怨一句,“这辘轳架这么高做什么。”
她手心的血往下滴,阿紫取出帕子给她简单包扎。
实在太奇怪,之前只要破景所伤应该消失,所以拽绳也没收力,但这次虚景没破。
早知道不用那么大力了,手都疼麻了。
木桶吊到最高之处停住,“刷”一下从她们背后砸进井里,水花飞溅。虚景里的天色逐渐亮起,莫非到了第二日清晨?!
消失在门口的“仆人”身影清晰浮现,沈知梨抓起阿紫开始往另个方向跑,“先随我走。”
沈知梨送她爬上府墙,阿紫趴在屋顶向她伸手,想将她拽上来。
“咚!”
花园大门撞开,天亮了,“仆人”一股脑冲进花园里。
“不好啦不好啦!小姐出事啦!!!”
沈知梨猛然转头,姐姐想改变的事情没发生,于是所有的故事继续上演,没有改变。
那么,阿紫入戏扮演的妹妹未死,导致虚景未破,她的手伤这才未好。
“沈小姐,快上来!”
手帕裹不住她的血,幸好她现在随身携带君辞的止血药,否则血怕是会流的更凶。
就在握住阿紫手的瞬间,场景再度发生变化,一阵天旋地转,两人从墙端再度跌回,此时花园变成了学堂。
阿紫从未见过这般诡异场景,所有事物都在眼前发生转变,她甚至无法分出虚实。
若不是还紧握着沈知梨的手,虚景变化时,恐怕两人早分开了。
沈知梨知道阿紫的疑惑,提前打消道:“你看到的一切非真,但我绝对是真的,可以信我。”
学堂里小女娃不过五岁,懵懵懂懂转过头张望,临桌座位上空荡荡。
窗外几位先生相谈,近日薛家受命再送军饷,可惜军饷出了问题尽数被毁,导致边军丢池,薛家因这事被抄了家,早晨才将薛老爷头斩了,家里生意全部上缴充公,风光无限一夜间跌入尘埃,薛夫人精神受创疯疯癫癫与她儿子一同丢进了陋区自生自灭。
这个场景过得很快,沈知梨借着这个间隙将红桃林会出现的事与阿紫简单交代,随后两人从学堂后门而出。
“沈小姐,我们这是去哪?”
“糟了。”
“怎么了?”
姐姐的场景与原先妹妹的实在差别过大,许多地方沈知梨也不知破除之法,而现在场景再度变换,他们身处内屋,床前摆着一碗苦药,窗外电闪雷鸣。
雷光闪过,门前站了一人,歪着的乌纱帽!
这是哪场戏?!
沈知梨脑袋飞快转动,在这里的一分一秒都提心吊胆,要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应,脑瓜子都要冒烟了。
她快步走到床前把药倒在地上,深木地板白了一块地方,然而虚景还是没有变化。
门外之人僵硬敲了敲门。
“现在……现在怎么办?”阿紫哆嗦攥着床幔缩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