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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双手环胸,耸立在她面前,高高的马尾被风吹动,“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知梨嫌弃看着他鬓角两条碎发,“把你那两条鲢鱼须利索束上去成吗?”
她越过他,朝府外走。
气得宋安两眼冒火,追在她后面喋喋不休,“怎么师弟披头散发你不说!我这两根须怎么了?我开心我乐意!”
沈知梨:“他就算光头也比你好看!”
宋安不服输,争执道:“我就算光头也比他头圆!”
非要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要赢过鹤承渊。
沈知梨懒得与他吵,“你没事干吗?老缠着他做什么。”
“我乐意缠着他。”
“找你的大师兄去。”
“我就要缠他,就要缠他!我要缠死他!”
“有病。”
沈知梨回到那个街口,找了家路边小摊坐下来,对摊主道:“要一份馄饨。”
街口前有几个小孩嬉笑着蹲在地上捡遗落的铜钱碎银。
“一份宽面。”宋安在她对面入座,“你请我。”
沈知梨无奈极了,怪不得鹤承渊不见人影,宋安跟个甩不掉的狗屁膏药似的,哪里热闹哪里冒头,又缠人又烦,嘴还喜欢絮絮叨叨,像念经一样,听得人头都炸了。
他能在鹤承渊身边活这么久也算是奇迹。
摊主端来他们的餐食,宋安毫不客气抓起筷子就开吃。
沈知梨:“我请你,你能安静吗?”
宋安吸溜一下面条,“可以考虑一下。”
“……”
沈知梨埋头默默吃碗里的馄饨,吃了一半,忽然想起昨日的事,“对了,昨天那个婆婆……”
宋安顿了一下,在热雾中抬起眸来,认真地看向她。
沈知梨不解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不是让我安静?”
“……”沈知梨:“行吧,你继续叨叨吧,那个婆婆该不会是……”
“你去了她家?”
“……嗯。”
“可看到她的屋子了?”
“看到了……塌了半边,年久失修……”
“桌椅重吗?”宋安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面,“还没明白?”
沈知梨沉默不语。
明白了……
“你这身体怎么回事?有些怪异,出生就这样?”宋安难得正经道:“常人而言,要么修诡道,要么就是……灵魂残破,才会无意识招出这些,并且招来那人也不知道自己已死,循规蹈矩做着旧事。”
沈知梨若有所思摇摇头,“我不知道。”
前世没发生过这种事。灵魂残破,难道是因为她死过一次的原因?
“那绿豆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