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沐浴完,脖颈的水滴未干,此时脖子的触觉无限放大,水滴挠痒痒似得往下滑,落在他的鼻尖,怪异的感觉令这人更加疯癫。
她抬起受伤的手,五指插进他的发里,抓上他的脑袋,血液往外吸吮,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他的拇指抵在她的下巴,让她高昂起头。这姿势非常不舒服,他的拇指安抚似得摩挲她脆弱又细腻的肌肤,未干的雾水在接触间滑腻发烫,喉咙在他拇指下滚动。
他短暂离开她的脖子喘了口气,热气抚摸似的喷洒在伤口处,没过一会儿,他又再次覆上去,从慢咬到细吻,昏暗的环境里,他难以克制的低喘一下又一下冲击她的耳膜,从颈窝一路吻到耳后。
“鹤承渊……”
滚烫的血流下,顺着微敞的领口溜过锁骨,再慢慢往下至起伏的胸脯……
鹤承渊低下头来,吻落在锁骨,牙轻轻啃咬,锁骨磨得通红,截断血流,再用舌尖悄然卷去。
他无意识的一举一动勾得沈知梨脸红心跳,身体不受控制在他怀里战栗,声音碎了一地,“可以了……痒……”
鹤承渊慢慢退开,猩红的眸目不转睛注视着她。
沈知梨捂住脖子流出的血,“怎么了?毒抑制……”
“啊!别……很疼……”
她肩膀被摁住翻过身来,背对着他,后领被粗暴扯开,他从后掐住她的脖子,下嘴咬上她露出的肩膀,手指不忘安抚摸着她滚动的喉咙、碾过她的唇、眉眼、鼻息……
沈知梨被他抵在墙上,脖子流下的血液再次落下,带过停在胸铺的血,去到紧绷的腹部……
也不知为何,今夜的鹤承渊疯得控制不住,他咬过她许多地方,留下一串又一串牙印。
屋子里头暧昧难明的粗喘不断,沈知梨此时无比后悔提过让他别逮着一处地方薅……
以至于这人啃了她大半夜,身上没留一处好地方,到最后她已觉头晕目眩,手脚发软,要靠他支撑才能站稳。
沈知梨倒在床上,不断缓气,血迹染红一大片地方。鹤承渊的毒才终于得到缓解,他衣服被她抓得凌乱,站在飘动的床幔边,抹去唇角沾上的血,目光深邃赤。裸。裸盯着属于自己的药引。
她侧过头,汗湿的发贴在脸颊,“你下次能不能早一点,提前……抑制……”
“……等发作成这样再来……我受不住……”
“还有,我都说了,其他地方好疼,能不能换个地方……不喜欢屁股就换个肉多的咬嘛……”
鹤承渊微凝起眉,床榻之人双颊泛起红晕,血液流动,杂乱的发丝贴在她微张吐气的红唇上,细柔的呼吸像夜里的小猫低。吟。
他推开纱幔,在她床边俯身,吓得沈知梨一哆嗦,像条濒死的鱼,勉强动弹一下。
“还、还不够啊……”
他的血眸褪去,可是那股侵略之气尚有残留,手勾开她唇上的发,甚至诡异且“温柔”扫开挡住她脖子的湿发。
沈知梨欲哭无泪,“真的不行了,你不能老是这样啊,我要约法三章!约法三章!你一点报酬都不给!”
鹤承渊跪下身来,手指剐蹭她的脖子,贴在她耳畔低语,声音蛊惑荡人心弦,“你……不是喜欢捉鱼,我那日见到一汪灵潭,里面的鱼肥润……”
“我哪还有力气捉鱼。”
“我为你捉……”鹤承渊垂眸望着她,略带祈求,“最后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