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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拍打在地的竹棍断成数瓣,一块炸地而飞,锋利的边缘割断了鹤承渊遮光的眼绸。
雾慢慢散去,宋安定睛一瞧,鹤承渊侧身站在一边,眼神锐利如刀。
自己手里的棍片还打在太长宗弟子的腹部,方才击打之地正是鹤承渊所站之处,要不是他敏捷闪得快,要遭猪队友开瓢!
“师、师弟……误会、误会,天大的误会。”
鹤承渊出手迅速,一刀拦腰斩断竹棍。
“诶诶诶!我的武器啊!”
还没等宋安反应过来,腰间的红带被扯下,鹤承渊冷着张脸说:“你可以滚了。”
红艳如血的赤带缠在鹤承渊泛白的手指上。
宋安不敢惹他了,生怕自己变得跟棍一样,拦腰两半。
“师、师弟,那……那我先闪了,日后我们再……再一起……”
鹤承渊冷冷吐出一字,“滚。”
宋安麻溜的滚远了,一场战绩为零,跑得比谁都快。
沈知梨瞧着地上的黑绸,心悬了起来,那绸缎碎片较短无法再用,雾彻底散尽,太阳刺眼,鹤承渊适应了一会儿光,竟真能将眼在光下睁开了。
她的心这才放下,几日灌药到还算有点用处。
鹤承渊取下太长宗三人的红带,三个人被宋安一棍敲得蜷缩在地,解了穴道都无法站立,得靠人抬下去。太长宗的脸算是彻底丢大了,连带另一宗门,本是借着讨好太长宗之意,好不容易进了个弟子,这下可受了大罪,两月起不来身。
此时的斗台上,也只剩两方势力较量,一方为万剑宗,一方为千杯不倒宗。
鹤承渊一打三。
台下一阵唏嘘,“三个万剑宗弟子皆没淘汰,各大宗门真是一届不如一届了。”
“算了,不用看都知道这次又是苏钰夺首了。”
“千年不变,没啥看头。”
“这小宗门三脚猫功法的小弟子,要想夺首,唉,下辈子下辈子。”
言毕,台上平淡而出一句。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
底下喧哗一下静如风止。
持刀少年勾起的讥笑在阳光下极为晃眼,嚣张且胜券在握之势并发。
可他的话并未得到嘲讽,沈知梨反倒已经从旁人之举中感受出一股期待之意。
何人能一举夺魁,翻了这十年未变的旧局!
沈知梨倒是早知结局,能翻天覆地的少年,无论何时都不会败,只要他的眼睛没事,她就能安心。
这口气还没松,就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扭过头去是个陌生面孔,身着神似某宗的黄衣校服可花纹却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