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追在他身后喋喋不休,“我和你说话!”
鹤承渊不耐烦回头,“有事?”
“她是你的药引,这事你分明知!”
“所以?”
“她的血无法凝固!”
“然后?”鹤承渊抹去刀血,“她是我的药引,所以呢?她血凝不住与我何干?”
“你这个人冷血无情。”
宋安似乎误会他弄伤沈知梨,以她的血调节身体里的毒。
鹤承渊无暇理会这人在抽什么疯,“我冷血无情?确实如此,她在我这里除了是个药引,有点作用,其他,便是累赘,怎么?你的侠肝义胆,又开始打抱不平了?”
宋安:“你既已得到她,就该好生对待!这般利用,令人心寒。”
“我让你心寒了吗?轮得到你评头论足?”
“在这危险之地,你早找到她,不就是想饮她的血!”
鹤承渊骤然止步,“我只说一次,她的伤是自己从树上摔的,伤口加重是太长宗那些弟子围攻的。”
宋安呆滞住,“太长宗?近水镇找你不快的太长宗?”
鹤承渊冷笑一声,“你的大师兄既然有能力,又为何让她进来冒险!”
“大师兄早便入林,寻了多地没找到她,没想到是被你给藏起来了。”
“一帮废物。”
“你骂谁!!!”
“你,还有你的大师兄。”
“鹤承渊!”
鹤承渊刀架他脖子上,凑到耳边说,“你知道我是什么,魔碰了血抑制不住,奉劝你不想和白虎泡水里就闭嘴。”
宋安喉咙滚动。
平时小打小闹无伤大雅,魔……
非魔都打不过,魔身……岂不是死路一条。
他声音细如蚊鸣,弱弱憋出一句,“师弟,太长宗弟子今夜……”
鹤承渊丢给他一记眼刀。
宋安:“你背后的伤……第二局夺仙首就在几日后……能恢复过来吗?”
鹤承渊:“不是你该想之事。”
宋安:“如何不是!实不相瞒……这是师父最后执念,如果连孤山之物也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与我何干?那是你们的事。”
“并非!既入药谷,这便也是你的事!”
金光再次覆盖,猎林消失,人群散落四处……
宋安:“这算是猎林最早结束的一次,以前没个三天出不来。”
鹤承渊去向半山腰,屋内烛光晃动,他推门瞬间,门从里打开了,君辞立于门口,与他撞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