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梨惊魂未定,宋安在她眼前挥手,“喂,沈小姐?吓傻了?!”
位于前方的君辞与鹤承渊齐刷刷转过头来。
她耸着肩,披散的发把她藏起来,肩膀细微颤抖。
鹤承渊扯下纱幔盖住血腥的尸体。
同时,其他药谷弟子也赶了过来。
“大师兄,外头盯着我们的邪宗都敲晕了。”
“这……师兄……杀人了。”
二楼其他住客被吵醒,一个两个往外探头,却被药谷弟子围得严严实实,看不到丝毫。
君辞冷声令道:“处理掉。”
几名弟子手脚利索入屋收拾尸体,剩下的弟子则是打掩护,装做若无其事的模样。
“哎哟……大晚上的吵什么架,散了散了。”
浓烟的屋子在众人目光被沈知梨房间吸引之时,逐渐散了干净,等众人回过头来,已看不出异样。
沈知梨被带到旁边房间,坐在床上,君辞倒了杯茶递给她缓神。
“多……多谢。”
君辞见她有所缓和,才移过目光看向斜靠在窗边,用刀尖抵开缝隙观察暗夜的鹤承渊,又扫向垂头一声不吭揪着袖口的宋安。
他抽出一块布,擦去剑血,“是不是该和我解释。”
宋安支支吾吾丢锅,“让……让他解释。”
鹤承渊收刀,窗户关上,他注视喝热茶的沈知梨,却是对宋安道:“我解释?你不用解释?”
“我……我是跟着你出去的!”宋安义正言辞道:“所以!当然是你解释!”
他立马跑到君辞面前,在君辞抬眸的冷淡眼神下,立马收了步子,隔开距离。
“大师兄……我和你说,今日我便觉得你对面的屋子不对劲,你猜刚刚我发现了什么!”
君辞:“你要让我猜?”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顺嘴……哈……哈哈……”宋安嘴角抽搐。
“那黑衣人和鹤承渊是旧相识,我逼问他半天,他一句话不说,他肯定有问题!危险!!!”
鹤承渊:“……”
逼问?他问了什么话?问到黑衣都跑了。
他取出瓷瓶放置在窗榻上。
宋安蹙眉,走上前查看,“你怎么有禁药!!!”他不敢迟疑,拿去给君辞,“大师兄!是陈常山出现的药!一模一样!”
君辞:“师弟,你没话要说?”
鹤承渊冷笑说:“杀人就不要留情。”
宋安有君辞撑腰,胆子也大了不少,拔剑抵住鹤承渊的喉咙,“那是你们冷血之人做的事!不过,你也不是不能成为我剑下亡魂。”
鹤承渊轻蔑一瞥,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人与你们陈常山要查的是同一人。”
他轻轻一弹,威胁在喉咙的剑就错开了位,他甚至头都没歪一下,朝桌边走去,为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道:“我与他交过手,在余江西郊,红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