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梨嘀咕道:“全……全喝完?我就随便……说说。”
不用想都知道,这药,底下得多苦。
沈知梨被迫灌了几碗后愁着张脸,实在是忍不住说道:“你怎么不偷他们制好的药?”
药越靠底水色越黑,连灌大半锅,灌满了胃越来越苦的药顶在胸口,难以咽下。
鹤承渊:“若风寒药也要靠偷,四方观的门是关不住了。”
沈知梨苦着脸咽下最后一碗药,“什么意思?”
他没回答她,去捣鼓那些药瓶。
她道:“你是想说总要有个理由让我留在四方观中养伤?”
“嗯。”
“那你的理由是什么?”
鹤承渊未拿稳的药瓶在手心一滑,差点脱手,他急忙握稳,没有解释,却得来了沈知梨的追问,“你用了什么理由?”
被逼无奈,他只好说:“沈小姐缺个侍从照顾。”
沈知梨缩起眉眼打量他,“真的?”
“真的。”
“那为何莫名其妙送碗避子汤来?”
鹤承渊:“我不知。”
“总不能是给我的吧。”
“不知道。”
“鹤承渊?”
一双探究意味十足的目光紧盯着他,恨不得将他击穿,鹤承渊攥紧手心的药瓶,心跳诡异加速,脖颈逐渐攀起心虚的涨红,竟然在她面前乱了阵脚。
他故作镇静道:“嗯?”
沈知梨上下打量他一番,又瞥向桌上那碗避子汤,恍然大悟得出结论,语出惊人道:“莫非,你不举?!”
“咔——”
捏在手里的药瓶下场凄惨,碎成了渣。
鹤承渊的脸可谓是比那跌宕起伏的闲余八卦还要精彩,磨着后槽牙道:“我举不举你知道?”
“我知道啊。”
“嗯?!”
“啊……我不知道……”
“……”
沈知梨看着他松开的手,碎掉的药瓶被丢在地上。
好像……把他惹毛了。
那前世……是行的,那现在……谁知道呢。
气氛凝固,安静了片刻后,她还是不解,嘀咕道:“可是,那他们为什么送碗避子汤给你?”
避子汤!什么叫避子汤!
不举的人需要吗?不对,是给他的吗!
鹤承渊一把夺走避子汤,朝地上一泼,碗丢回桌上,“现在没有了。”
沈知梨见他脸色不好,也不敢再说什么。
“哦,那……我身子不舒服,就先回去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