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多少?1000点?!
她不是在羞辱他吗?
他有受虐倾向?!!!
鹤承渊恼羞成怒,低沉道:“是吗?沈小姐如此会算,我也算过一卦。”
他指骨收紧,掐住她的腰,抬眼说:“我掐指一算,五年后幽水会灭。”
沈知梨骤然一惊,太阳穴抽动,对他的畏惧压下了夜鸣香起的情。欲,她尽量不让自己退缩,“你算的不准。”
鹤承渊嗤笑,“是吗?”
不等他再言,沈知梨气息逼近,唇近乎碰触到唇的刹那,鹤承渊慌忙别过头,而她也在即将碰到他的前一刻停下。
少年嘶哑道:“滚,我对自送上门的女人毫无兴致。”
沈知梨愣住,垂下眼眸,心脏抽痛。
自送上门,这话还是那样刺耳。
两人浑身炽热,嘴上不饶人,可贴得太近,等意识到该抵抗时又为时已晚难以抽离,沈知梨五指嵌入他的发间,而他同样死扣她的腰肢,气息相撞,一下比一下沉,再如此下去事情就要失控了。
总有人要先清醒,鹤承渊的刀是双头刃,膈着沈知梨的手心,只需轻轻一划,就能伤及皮肉,疼痛会短暂压下失控的欲。火。
紧迫之中,沈知梨正要划下这刀,突然,另一头被鹤承渊握住,阻止了她,他下手极快,用力在他手心一划,血冒了出来。
沈知梨望着他满手血,惊了片刻,愕然松手,鹤承渊夺过刀,一掌将她从身上推开,怒斥道:“滚远点!”
鹤承渊呼吸不畅,拉拽衣裳,身影摇晃往前行,血从他手心滴落,他脚步飘浮,想借力软绵的红纱却无法受力,扯下一张又一张。
这时候两人都没发冷静,或许分开相处会好一些,沈知梨盯着细流,百般无奈坐下,冰冷的水倒是叫她醒了几分,烈火焚身倍感煎熬,她来回打滚,倒最后脑袋越来越滚烫,既然晕了过去。
等再次苏醒,温度确实降了不少,她起身去找鹤承渊,冷静下来后也该找出去的路了。
金片叮铃铃响个不停,走了一大段路,沈知梨瞧见了那个背影,波光粼粼的池水,鹤承渊浸泡水中背靠岸石,双手架于两侧,长发挡住他袒露的肩背,那团火似乎硬生生压了下去。
沈知梨在远处看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淡下的火,又不自觉烧起,直到一股血腥味闯入鼻腔,刺激她的神经,她快步走去,荡在水面的发丝缓缓飘动,再走近,发丝搅着一滩血迹。
她预感不好,眉角跳动,冲到岸边才发现鹤承渊身上大大小小刀划的伤口,对自己下手从不手软,胳膊都是几道破开的口子,鲜血染红清澈的池水,而他靠着岩石已经不省人事昏了过去。
沈知梨心脏猛跳,淌入水中,望着他触目惊心的伤,愣了许久。
上辈子的魔头,只会抓她发泄情绪,无休止的冲撞,没有温柔可言,欲望一起就要将她困在房上,三天三夜下不来地,怎会将自己千刀万剐也不伤及她一分。
她叹息,坐在他旁边,埋进池子里,红纱撩起红色桃花,珍珠闪烁的光芒倒影在波澜水面,令人迷醉,一旁树枝挂的银铃,摇晃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