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弘信这位宰相府五公子倒也是个讲究人,果真在望月楼点了一桌子的上等酒菜来款待魏武卒和范不落。
唯一可惜的是,并没有安排漂亮的姑娘唱曲跳舞之类。
不过这也正常,任何一个脑子没问题的人,都不会给太监安排这种节目。
那样不但不会起不到半点讨好的作用,反而还会让对方记恨在心。
没有了作案工具,姑娘只能看不能吃,这对于太监原本阴暗的心理绝对是一个很深的刺激。
只是魏武卒却颇为遗憾,他是真想见识见识这望月楼的姑娘到底漂亮到何种程度。
按照钱福生钱掌柜的说法,望月楼的背景极为惊人,请来的姑娘都是教坊司那边的,每个人以前的身份都极为不凡,是一些犯了罪的权贵家的千金大小姐。
最简单的解释,就是这些姑娘很有可能都是赵倾城那种档次的。
如果吏部尚书赵长空犯了大罪,落得要被问斩抄家的下场,那么赵大小姐的命运也有很大可能被发配到教坊司。
而魏武卒虽然已经见识到了赵倾城的姿色,但对方毕竟现在还属于身份尊贵的那一类,他也不好过分调戏,所以很想见识见识那些真正的教坊司姑娘到底拥有何种的风情。
但蔡弘信不安排,魏武卒也不好自己再另提要求。而且他还没本事让自己的大宝贝达到伸缩自由的境界,万一真被勾起了火,到时候被人发现异常也是天大的麻烦。
范不落倒是吃的很是开心,这货的肚子就仿佛是无底洞一般,明明刚吃饱没多久,可现在面对那一桌子饭菜,却依旧仿佛饿死鬼托生一般,完全看不到半点饱胀的迹象。
魏武卒没吃多少,一来是不饿,二来也是有心事没什么胃口。
而且这望月楼的酒菜和钱记酒楼其实差不了多少,并非他之前以为的比对方强出一个档次的那种。
吃饱喝足,两人再次回到了钱记酒楼。
钱掌柜钱福生早早就迎了上来,抱拳笑道:“魏公公,一切可顺利?”
魏武卒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骂道:“顺利个屁,你和本公公说实话,忽悠我去望月楼到底是什么目的?”
论起玩心眼,魏武卒很清楚自己绝对玩不过这群老狐狸,于是干脆选择用最直截了当的方式。
反正不管如何,他现在也是替冯公公办事的,想必在挑明之后,钱福生也没胆子再继续糊弄他。
果然,见到魏武卒已经动怒,钱福生先是苦笑一声,随后请范不落去外面守着,这才一脸凝重的小声说道:“魏公公,您还记得小的之前和您说过,前朝余孽的事情吧……”
魏武卒心里一动,睁大眼睛道:“你难道觉得,宰相大人和前朝余孽有勾结?”
钱福生顿时被吓了一跳,赶紧摆手道:“魏公公您误会了,小的哪有那个胆子怀疑宰相大人!小的只是怀疑,那个姓陈的小子没准就是前朝余孽的一员……”
魏武卒眼神猛然一凝,道:“你的意思是,稷下学宫和前朝余孽勾结到了一起?”
陈稼轩是儒家亚圣朱颐的亲传弟子,在稷下学宫的身份极为不凡,若是此人和前朝余孽有关,虽然并不代表着整个稷下学宫都有问题,但也存在这种可能。
钱福生苦笑道:“这种话小的可不敢说,稷下学宫这种存在也不是小的有资格在背后议论的,但从小的之前掌握的信息来看,那个姓陈的小子,和一个女子交往甚密。而在不久前,那个女子已经被查明是前朝余孽的一员,只是小的将这个消息通知御马监之后,去抓捕的时候此人去先一步逃走了,不然审讯一番之后,便可以确定陈稼轩到底和前朝余孽有没有勾结……”
魏武卒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本公公也很怀疑那个姓陈的小子和前朝余孽有关!”
钱福生闻言顿时一喜,赶忙问道:“魏公公可是之前发现了那小子有什么异常?”
魏武卒道:“太有了,首先那小子长得就不像什么好鸟,其次,他对燕国内廷成见很大,不是前朝余孽才是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