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元国太子大婚。元国举国庆贺,而略微心细之人则发现,那新太子妃的面容,竟与大楚的霓裳郡主有五成相似。
而商场上,因凤家家主千凤姑娘与慕家公子慕长歌成亲,凤家与慕家顺理成章的合并为一,凤家与慕家生意上的事,全全由凤家夜刖夜魅二位公子打理,两位公子苦不堪言,闻说他们的性子,竟比以往还要暴躁易怒。
而那千凤姑娘与慕家公子,从此竟是从未出现在公众面前。宛若凭空消失了一般。
衡阳的凤家宅邸里。
云初染懒散随意的靠在软榻上,小腹隆起,就连她细瘦曼妙的腰身,如今也隐隐丰满了不少。
“娘子,葡萄。”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捏着一颗葡萄递于云初染面前,云初染淡瞥一眼,眼风里瞧着慕长歌那张妖异如风的面上带满了魅惑笑意。
她愣了一下,随意吃下他手中的葡萄,而后视线往他衣服上一落,微微诧异:“怎又穿这等伤风败俗的衣服了?”
说来这一年内,慕长歌衣着倒是规矩,不穿领口大开的衣物,算是严谨保守了些。然而今儿,她却见他竟再度重操旧业,又穿起这等
薄如蝉翼且领口打开、春光外泄的紫衣了。
难道,他骨子里魅惑不浅,所以即便是改,也改不彻底?
云初染这话一落,慕长歌却媚笑一声,而后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云初染那隆起的肚子,嗓音出奇的柔和:“为夫要让女儿一出生,就知晓她的爹爹样貌上乘,乃人中龙凤。”
一闻这话,云初染一噎,眼角猝然有些僵硬。
“你怎知一定是女儿?”她暗自敛神,道了一句,而后嗓音一顿,又道:“另外,刚出生的孩子眼睛无法睁开,孩子岂能瞧见你这副风流魅样?”
慕长歌面色不变,笑得眼波流转,媚眼横生:“自然是心灵感应。本少确定,娘子肚中的孩子,定是女儿。另外,孩子一生下来,岂会瞧不见本少?难道娘子以为我慕长歌的女儿竟连眼睛都睁不开?”
云初染当即咋舌,面上的黑线更甚,“本姑娘说的是刚生出来。”
“刚生出来也睁得开眼,我慕长歌的女儿……。”
“……”
六年后。
“娘,爹爹欺负我。”一名五岁模样的男孩飞快窜入一位坐在亭子里饮茶的白衣女子怀里,嗓音颇大,还带着哭腔。
白衣女子宠溺的抱起小男孩,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童儿莫哭,当真是爹爹又无故训斥你了?”
“少听他胡说!慕染童,你给老子下来,竟敢在老子面前目无尊卑的说喜欢你娘,你想老子扒了你的皮?”正当这时,一道惊雷怒吼响起,仅眨眼功夫,一位紫衣华服的男子顿时出现在云初染面前,伸手就要来拉云初染怀中的男孩。
云初染眼角一僵,转眸朝慕长歌望去:“怎连粗话都说出来了?也不怕教坏孩子?”
慕长歌本在怒气上,如今见闻云初染提醒,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早知道是个男孩儿,当初还不如舍几坛子百年桃花酿给先机老头,让那老头做法将他换成女儿!”
一闻这话,云初染当即脸黑,如今不仅是眼角抽,连嘴角都隐隐开始发抽。
这狐狸,以为先机老人连这个也能改变?莫不是最近被孩子气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