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歌微微一怔,倒是未料到云初染竟突然转移了话题。
他直直的望着云初染,修长的眸子宛若深潭,似要将她看清。云初染不由瞪他一眼,而后伸手指了指他露出来的胸膛,浅笑一声,缓道:“本姑娘仍未瞧见你的胸膛!”
说着,云初染便转身走至软榻边,也不看慕长歌,难得正经的将眸光落于一旁,道:“快点换衣服!本姑娘倒是不屑瞧你身子!不过,你真是小气,本姑娘仅是瞧了你一点肉,你便乍毛了,以前本姑娘还将正在沐浴的沉香公子全部看光了呢,人家就大方让本姑娘看,也未像你这般动不动就要将本姑娘摔死!你纵身花丛这么多年,难道还这么羞涩不成?人家沉香公子贵为暗阁阁主,江湖杀手的老大,人家就不像你这么小气和磨叽,你说你…。”
云初染云淡风轻的说着,许是将楚亦风与沉香公子这一对比有些感慨,不由话多了点。
一旁急速换衣的慕长歌越听,面色越黑。终于,在他镶好紫色腰带之际,终于缓缓走至云初染身边,暗沉着嗓音打断她的话,道:“你与杳沉香极熟?”
云初染后话被阻,微微敛神。
她转眸过来瞧着慕长歌,见其衣物已换,但他胸前的风光,却是挡不住。她不由移开眸光,微微扶额,缓道:“哪里熟!本姑娘与他,自然是两条道上的!他是的杀手组织头头,姑娘我是白道身世清白的商人,我与他,仅是桃花酿拴着的关系罢了。”
慕长歌眉目一蹙,面色顿时有些凝重了:“你要买他们暗阁的桃花酿,然后高价卖出?”
凭他了解,那暗阁的杳沉香,可谓是阴险小人,极为不屑与商人打交道,再说,他们暗阁靠杀人所得的酬金极为丰厚,那杳沉香,又岂会倒卖暗阁的桃花酿
,以图牟利?
云初染朝慕长歌笑笑,极为温婉自然的浅声道:“自然不是买他的桃花酿而后再倒卖出去!本姑娘每回去他的暗阁,都是偷桃花酿喝,说来也奇怪,刚开始那些暗阁之人还要拦本姑娘,可后来,也不知那些暗阁之人哪根筋不对,竟突然不拦本姑娘了,反而还会客客气气的将我领到暗阁的酒窖里让本姑娘随便偷!你说说,那暗阁的杀手们,是否是脑袋不好使了?”
云初染极为云淡风轻的说着,说完,她抬眸瞥见慕长歌正垂着眸,眸色悠远,面上的凝重复杂之色倒是极为明显。刹那,她眸中顿时掠过一道意味深长的微光,就连她那精致的面容,也微微浮现出了几抹兴致与诡异。
“光凭你能被暗阁之人迎进去,就证明杳沉香对你,有几分手软。”慕长歌微微回神,朝云初染道,说着,他嗓音微微一顿,而后眸中顿时滑过一道明然,道:“难怪那日在护国寺,本少被暗阁之人追杀以致受伤躲进你的马车,而外面那些暗阁蠢笨知晓你是凤家家主,即便是明知本少在你的车里,也不敢硬搜!看来,若非那杳沉香待你很好,要不然,那些暗阁蠢笨怎会对你这般顾忌?”
一听这话,云初染顿时浅笑一声,道:“慕公子倒是言错了。那沉香公子岂会待本姑娘很好?本姑娘可谓是瞧了他沐浴呢,他虽说不像你这般小气,但心头绝对不畅。你觉得一个令江湖闻之色变的阎罗暗阁的头头,在被人看完身子之后,还会坐以待毙?你可不知,那沉香公子虽未对本姑娘动手,但却是好几次奉上桃花酿差点将本姑娘醉死!”
慕长歌听得脸色黑了一层,“你这女人怎如此出格,男人沐浴,你也要偷窥?”
云初染微微一怔,倒是未料到慕长歌竟这般数落她。
她微微敛神,眸中闪烁着几抹明灭不定的微光,随意温婉的笑道:“并非偷窥,仅是误打误撞瞧见罢了。不过,本姑娘倒是奇了,那日在护国寺,你如何招惹上暗阁之人了?”
慕长歌脸色一沉,修长的狐狸眼里蹦出几缕阴柔来。
见状,云初染兴致倒是涨了一分,不由安静的听其回答,奈何她待了片刻,却不料慕长歌仅是朝她冷道:“本少并非招惹了暗阁之人,仅是暗阁拿了别人的钱财,要替别人杀了本少罢了!”
说着,他脸上微微带了几分凝重与落寞。
云初染微微一怔,正欲岔开话题,却不料他突然笑了笑,精致的面上带着几分常日里的懒散与魅惑:“呵,只不过,本少的命,岂会容他们随意拿去!”
不自量力的人,他慕长歌也见得多了,但,此番这不自量力之人,却令他狠不下心来先出手为强!毕竟,他慕长歌输就输在,他还未达到没心没肺的境界,更未达到狠心抛弃一切的地步!
他也因此,有了无法抑制的软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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