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面色再度一变,眸色也是沉了几分。
不得不说,太子一病,最得利者,不是瑞王又是谁?她以前也忌讳瑞王,但因瑞王不辞疲劳替她的太子施针封住隐疾,她便心生感激,也未尝深入怀疑。
但,此番闻得霓裳郡主一说,她心头那封存已久的怀疑,也微微生出一道缺口,疑虑四涌!
此刻,楚亦风面色也不好。他直直的盯着云初染,俊逸面容依然风华,但他那深黑的眸里,却是冷气一片,宛若腊月霜花,冰冷刺骨。
“霓裳郡主这是在怀疑本王心有不轨?”他的嗓音也突然低沉了几分,似是威胁,又似在毫不掩饰的逼迫。
闻言,云初染倒是知晓这楚亦风又生气了。
她顿时没趣的白他一眼,心生咋舌。
不得不说,这楚亦风的定力,的确不佳!
“瑞王爷心中无他念,又岂会怕他人怀疑?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想必瑞王爷自是知晓这个理吧!”云初染道。
这话一出,云初染也不瞧楚亦风的面色了,仅是转眸朝皇后望来,并微微敛神,又道:“娘娘,方才初染替太子殿下把脉,发现太子殿下的脉搏时强时弱,颇为怪异!但,若是初染诊治未错,太子殿下的病倒是并非隐疾,而是——中毒!”
刹那,皇后身形顿时一颤,不由极
为诧异的惊呼出声:“中毒?”
一旁的楚亦风也是神色一动,俊逸风华的面上霎时涌出一缕讶异。
云初染倒是静静将面前二人的反应收于眼里,唇瓣上的弧度倒是微微一深。
“的确是中毒!只不过,殿下身上的毒已然深入心脉,初染医术尚浅,无法替太子殿下解毒!不过,家师半月后便会来京都,到时候若是由家师替太子殿下解毒,殿下自能无恙!”片刻,云初染倒是温润浅浅的朝皇后道。
此番的皇后,倒是被云初染这席话惹得心思震荡,波动难平,她颇为紧张的望着云初染,嗓音也带着几缕似是小心翼翼般的紧张:“先机老人出手,太子真能无恙?”
云初染面色不变,平然颔首,并道:“若是家师出手,太子殿下自能无恙!娘娘倒是无须担忧!”
闻得这话,皇后面上的紧张震颤之色顿时淡了不少,心生释然。
她如释重负般的长叹一口气,朝云初染道:“有劳霓裳郡主了!只不过,半月后,若是先机老人入得京都,霓裳郡主可否通知本宫一声?”毕竟,先机老人行踪飘渺,即便是他入得京都,也极难寻觅找到!
“初染定会让爹爹派人入宫通知娘娘!”云初染温婉应道。
一听这话,皇后那蹙了许久的眉目终究是全数松开,并朝云初染笑道:“霓裳郡主聪慧灵巧,当真是甚得本宫心意!说来,本宫久居深宫,也心生乏腻,不知郡主可愿随时进宫陪本宫话话家常?”
皇后这话一出,云初染倒是心生了然。
想来,这皇后满意她的聪慧倒是不假,但,让她随时入宫陪她话家常倒是有些牵强了。
此番,若她云初染猜得不错,这皇后定是欲将她随时招入宫中,也好替这床上的太子殿下制造机会吧!说来,这皇后,仍是觊觎她身上的预言了!
云初染虽心生几抹了然与咋舌,但她面上,却是温润一片,并微笑着朝皇后缓道:“娘娘能让初染进宫陪娘娘话家常,自是初染荣幸,初染欣喜还来不及,岂会不愿?”
这话一出,皇后面上的笑意倒是微微深了几分。
她缓缓自宽袖中掏出一枚玉佩递于云初染面前,笑道:“这是凤佩,霓裳郡主可凭它随时入宫!”
闻得这话,云初染倒是暗自垂眸将皇后手上的凤佩打量了一番,心头不觉这凤佩的用途可观,反倒是发觉这凤佩竟乃上好寒玉而为,注重其价值不菲。
此刻,她也未多想,仅是伸手轻缓淡然的接过皇后手中的凤佩,并道:“初染谢过娘娘!”
随后,云初染倒是与皇后寒暄一二,不久,倒是有宫女过来禀报,称靖王云之岫道,如今夜色已深,若是霓裳郡主替太子诊治完毕,便速回礼殿,与他一同归家!
闻了来人禀报,皇后也不好多留云初染,待她吩咐那名宫女领云初染回礼殿时,却不料一旁的瑞王却主动宣称欲亲自送云初染回礼殿,惹得皇后面色一深,心生几抹复杂与冷气。
此刻,夜色已深,空中月亮倒是极为清晰皎洁。
周围景致皆沐在一片月色清辉中,朦胧中桂影横斜,清浅幽密。
小道上,云初染与楚亦风并排而行,步子微缓,随意中颇有几分静谧悠然之感。如今夜风习习,微微吹起二人青丝与衣袂,倒是均显几分风华之气!
此番的云初染,正一手握着那根细细的红线,一手把弄着手中凤佩,唇瓣浅笑盈盈,眸色微光缕缕,明然若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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