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的一声撞在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凌墨转身就看到虞笙疾步来。
她满眼皆是震惊,“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凌墨敛眸,“不过是我有这个想法罢了。”
“不是的,砚深出事了对不对?”虞笙红了眼眶向男人求证,此刻的她像是心脏插了一把刀子,一下一下的剜着她。
看着男人沉默,虞笙双手攥住男人的衣领,眼中是仇恨、绝望,几近崩溃的大吼出声,“你把他怎么了?你说!你说啊!”
“他死了,死的透透的。”男人一字一句,十分残忍的说出来。
虞笙浑身颤抖着。胸口弥漫的悲伤令她窒息,她对凌墨的恨意达到了极点,“是你杀了他,是不是?”
凌墨伸手掌住她的后脑,与她对视,“是,我让傅妍珍给他注射疯病针剂,没想到他这么不抗折腾,暴毙身亡了!死的很惨,七窍流血而亡!虞笙,他死了!傅砚深他死了!”
虞笙扬拳砸在对方的小腹上,凌墨闷哼一声。
她还想要砸他脸的时候,凌墨紧攥住她的拳头,“这就是他的命!”
“不是!是你们的野心、贪婪害死了他!你们想要抢夺别人的一切,你们就是强盗、土匪!你们就是魔鬼,你们应该下地狱!”
“下地狱的不是我们,是他傅砚深!”
“你才该死!我要杀了你!”虞笙再也控制不了情绪,疯狂的想要报复他来为傅砚深报仇。
凌墨看着女孩儿歇斯底里的样子,心痛到不能自已,她是为了别的男人这样的啊!
他抬手劈在虞笙的后颈,虞笙身子一软便昏了过去。
他将人横身抱起放到她房间的床上,他坐在床边看她,并用手擦拭掉女孩儿脸上的泪痕。
如果他们相遇的更早,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了?
他凌墨从未这么喜欢过一个女人,他想要拥有她的人、心。
只是她的人和心根本就不属于他,这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无能为力。
“我很想回到面具没有被撕开的日子。那时候的你对我还有笑脸,现在却只有恨意。等我安排好一切,就带你离开这里。”凌墨伸手覆在她的小腹上,“我会视他为己出,以后我们也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虞笙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发现双手、双脚都戴着铁链被绑在四个床柱上。
她知道自己这是又被软禁了。
门被推开,一个年约五十的女人端着餐盘走进来。
“夫人,先生让我给您送饭。”
“别叫我夫人。”虞笙眼神冰冷无情扫过去。
“我扶您起来吧,夫人。”佣人走到床头,放下餐盘。
虞笙心中积攒的愤怒再也无法压制住,她额角的青筋绽出,大声吼道,“我说了别叫我夫人,滚出去!”
佣人看着她就像是看着疯子一样,连忙跑出去。
虞笙紧咬着牙关,五脏六腑的血液全部都涌上了颅顶,为什么该死的人还活着,该活的人却死了?
为什么!
凭什么!
虞笙泪水不断地涌出,她大声沙哑的嘶喊着,“砚深!砚深你回来啊!我求你,求你了……”
一声声哭喊传进了站在门外的男人的耳中。
他冷睨着地上的浑身颤抖的佣人,“你对她说什么了?”
佣人抬眼,瞳孔瑟缩着,“我就叫她夫人,她就这样了。”
“自作聪明的狗东西!”凌墨从风衣口袋中拿出一把枪抵在其眉心,随后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子弹穿透了佣人的脑袋,鲜血溅在深灰色地毯上,留下了暗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