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鼻息处发出一声轻叹,“有一次想要说来着,被打断后就不想说了,怕他有压力。现在出了这事儿,更不想他知道。”
苏玖抱住虞笙,“笙笙,你压力好大。以后你有心事一定要跟我说啊!不要一个人承受那么多。”
“好。”虞笙弯唇。
苏玖给自己的酒杯斟满酒,她端起杯敬虞笙,“笙笙,我为前世和你闹掰而表示歉意,我怎么那么混蛋会放弃你这个好朋友呢?明知道傅时楠和虞菲是王八蛋,我怎么能放任你往火坑里跳呢?我真想给前世的自己两个大耳光。笙笙,这辈子、下辈子我们都要当最好最好的朋友!”
虞笙也端起酒杯与她相碰,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好,永远的朋友。”
两人喝着酒然后又抱在一起哭。
多年以后,虞笙回想起今晚的这一幕,她唇角都是带着浅浅的笑意。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与此同时,楼上。
傅砚深和陆寒洲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喝着啤酒。
两人碰杯后,陆寒洲问,“你打算怎么做,如果解不了蛊。”
傅砚深握着易拉罐的手渐渐握紧,“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想耽误笙笙。”
陆寒洲送到唇边的易拉罐顿住,他看向傅砚深,“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
陆寒洲敛眉,“你想要放弃你们之间的感情?”
傅砚深将酒大口大口灌进喉咙,随后将空了的易拉罐捏瘪,他望着遥远的夜色,那种压抑的黑色让他呼吸几近停滞。
陆寒洲又问,“你舍得虞笙离开你身边?舍得看她找别的男人?舍得没有她在身边,自己度过余生?”
“舍不得又怎么样?我就要自私的将她困在身边吗?”
陆寒洲舌尖舔舐着后槽牙,“那你问过虞笙吗?你知道她的想法吗?”
傅砚深觉得心脏疼极了,“我知道她肯定不会放弃我的。可是我给不了她孩子,一个正常的生活。”
他看向陆寒洲,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这样的我,有什么用呢?”
陆寒洲握着易拉罐的手微微颤抖着,“不到最后,别放弃,别让彼此的人生后悔。”
傅砚深重新启开一瓶啤酒,直接灌进嘴里,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又冲进胃里,仿佛这样才能麻痹他的神经。
这一夜,楼下的虞笙和苏玖窝在沙发上睡着了,而楼下的傅砚深和陆寒洲喝酒喝到了凌晨三点。
傅砚深将倚着藤椅睡着的陆寒洲扶到了客卧,他则是回到落地窗前,开始抽烟直到太阳跳出了地平线。
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这次傅砚深第一次抽烟这么凶。
他想了很多很多,瞥了眼烟灰缸,他起身端起走进厨房倒进垃圾桶,随后刷干净。
他打开室内的通风系统,进了浴室开始冲澡。
期间,他身体有了一些冲动,他紧咬着嘴唇,腥甜的味道吞进了喉咙。
他关上旋钮,扯过浴袍披上,都没有擦拭头发便走出去。
拿起桌上的手机,他拨出了号码,“上刀刑。”
挂断电话后,他眼睛一片猩红。
嗜血因子开始在他身体中躁动起来,他知道自己又犯病了。
他赶紧去找药,但是药瓶中的药已经空了。
现在只有静园还有为数不多的药片了。
他要赶快回去吃药,要不然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赶紧换衣服,潮湿的黑发还在不停的滴答着水珠。
当他换好衣裤时,眼白部分已经充满了红血丝。
下一刻,他额角绽出青筋,攥紧的拳头亦是青筋暴出,他像极了一头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