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叩着轮椅扶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好想想。我觉得我夫人的提议非常好。”
男人吐字很轻,但是声线十分的清冷,让人从骨子里生畏。
洪嫂痛哭流涕,“三个月前我接到一个电话,对方以我儿子性命做要挟,让我到菜市场一个卖牛肉的摊位后取个小纸包。他让我给您的饮食中加一些东西。还让我监视您的一举一动。我把药先喂了流浪狗,确定不是烈性毒药后,我才给您加的。我不敢不从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虞笙睨着她,冷声道,“你儿子的命就宝贵,别人的命就如草芥吗?”
洪嫂哽咽道,“这三个月我只是偶尔加料,不是每天都有机会,而且我看这个药物并没有对三爷身体产生什么伤害……”
虞笙蹭的站起身,她走到洪嫂面前,“砚深每天服用热性的中药,而你加的料里面含有寒性的物质,一热一寒产生对冲,严重了会导致身体紊乱,十分伤身。他没有产生明显症状不是因为量不足,而是因为他体质好。你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但这不是你可以伤害别人的理由!”
傅砚深看着虞笙气鼓鼓的小脸,像极了一只遇到了危险的河豚,莫名的可爱,让人忍不住伸手戳戳。
他握住她的手,温柔的说,“别气。”
“怎么可能不气,你要是出事了,谁能赔我一个傅砚深!”虞笙蓦地红了眼眶。
傅砚深觉得虞笙看着他,总会带着一种悲伤。
“我不是好好的。”
洪嫂跟着说,“是啊,三爷好好的……”
虞笙冷眼扫过去,“闭嘴!现在我问你答,如果说一句假话,我就把你做成人彘,我说到做到!”
洪嫂点头如捣蒜,“是,我不敢说谎。”
“你和对方怎么联系?”虞笙其实早就侵入了洪嫂的手机,这么问只是想要看看她是不是说实话,另外,傅砚深还不知道实情。
洪嫂说,“三个月前,那人给我打过电话威胁我,因为他用了变声器,所以我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后面都是他先发我信息,我回复。而那边每次都是不同的号码给我发信息。有一次我好奇回拨过去,那边变成空号了。”
傅砚深伸出手,“手机给我。”
洪嫂颤颤巍巍的递上手机,调出两人的信息。
两人之间的对话都是那人在催促加药,或是询问傅砚深的举动。
有一条还问了他是否和虞笙圆房了。
洪嫂回复:晚上没有听到卧室有什么动静。
傅砚深想如果他和虞笙发生了什么,就证明他可以人道,那么他不是残疾的事就暴露了。
对方不但忌惮他恢复,还想要加害他。
这人极大可能和追杀他的人是同一人。
傅砚深把玩着手机,睥睨着地上抖如筛糠的人,“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