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这位失踪的私生女,现在的安国皇帝实际上一共有四个女儿,其中有一个曾经被养在深宫,不为人知,玦哥,你看这张照片……”
艾斯查到了一张安国三公主的画像,那时的她十六岁,那张脸简直是和小嫂子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们姐妹四人长的并不像,就算以利亚知道自己的生母长什么样,也很难联想到小嫂子。”艾斯思索着说道,“他为什么接近小嫂子?有什么远亲的血缘感觉?”
墨玦微微敛眸,汐汐说觉得他亲切,难道和这个有关?以利亚·塞西尔实际上是她的哥哥。
“三公主的行踪呢?”
“那个侍女说她只知道三公主是给权贵豢养的私宠,要保持纯洁无瑕,所以从出生起就被严密的保护起来,与世隔绝,精心呵护,在成年的那一天,她趁机逃跑出宫,再也没有回去。”
安国出美女,所有公主都各具姿色,安国的历代皇帝都会拿公主做交易,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
墨玦想到了温时晏和他说过的话,眸色愈发冷沉,这一切的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总裁。”
陆衡敲门进来,见他在和艾斯通话,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信交给他。
“这是夫人写给你的信。”
墨玦的心一紧,他拆开信封,信纸上的字映入眼帘。
“阿墨,塞西尔先生请我给他画一幅画,在帕洛斯市的时候,他因为我没能祷告,我应了下来,借这幅画表达谢意和歉意,不要误会,可以快点给我回电话吗?我在等你。”
泪痕晕开了最后的一个字,男人的指尖将信纸攥地紧了些,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幼稚愚蠢的事,冲动地随便对待她,还把她自己留在那里,她一直很善良,这其中肯定有别的原因……
陆衡将在口袋里作响的手机拿出来,他接通了欧叔打来的电话,脸色骤然一变。
“夫人病倒了?”
温语汐的卧室内,她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难受地皱起眉头,面颊泛着异样的红晕,粗重的喘息声不断的从喉咙处溢出。
男人的步伐极其急促,他猛地推开门,快步走到她身边,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僵硬起来。
“汐汐……”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复杂的情绪将他的心脏反复碾压,让他难以呼吸。
“寒气入体,加上急火攻心才会昏倒,我给她配了药,一日三次。”
苍霖调整了吊瓶的高度,目光从墨玦惨白的面庞上划过,他知道她身体不好,不会对她用强,但是……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夫人怎么会受寒?”陆衡转过头问何姨。
“她从花房跑出来找先生的时候穿的很单薄,又伤心的哭了一场,才会晕倒。”
闻言,苍霖蹙起眉头,冷声说道:“我再三叮嘱过,她的体质和别人不同,即便是感染风寒,也容易高烧不退,如果……”
陆衡拉住了苍霖的手臂,打断了他的话,并且对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苍霖看了墨玦一眼,他现在坐着低头自责有什么用,“她只是表现的和常人无异,实际上是个病人,你从决定把她留在身边的那一刻起就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做不到,她就会死在你手上。”
“苍霖……”
“她是我的病人,病人家属也要负起责任。”
陆衡无奈的叹了口气,苍霖认真起来的时候,说出的话就像刀子一样无情冷酷。
“你们先下去。”陆衡让佣人们退下,然后开口问道,“她什么时候能醒?”
“明天上午。”
陆衡不知道墨玦有没有听到苍霖的话,他侧眸示意苍霖和他一起出去,然后关上门。
“总裁心里很清楚,你还要在他的心口多插几刀。”
“我只是说我该说的话。”苍霖冷声说道,“我在楼下的休息室,有情况叫我。”
夜深人静,墨玦的指尖在快要触及到她的唇的时候停了下来,她的唇角破了皮,被他折磨的红肿,又因为发热而变得干裂,他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缝上。
她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
“总裁?”
陆衡见墨玦这么快出来了,惊讶的挑眉,随后跟了上去,他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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