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小不点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好像,自从爹爹去了后,他们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待俩小不点进了屋。
沈大姐拿起糖葫芦,扶着肚子想从椅子上起身。
“小妹,我这般大的人不好吃这个,小时候你最喜欢,留与你吃。”
沈枝将针线笸箩往旁边移开,又把瘦弱的大姐扶回椅子。
“再大的人也能吃,阿姐最近嗜酸,常偷偷拈酸梅子吃,别打量我不知道。”
“就当零嘴儿尝尝,这酸甜的糖楂果不比梅子好么。”
要不是花婶花伯牙口不好,她也给买呢。
“还有,阿姐身子渐重,针线活计便少做,多活动要紧,这样生产时能顺利些。”
听着这些原本应由母亲、婆母等长辈交代的话,如今却让年幼的妹妹操心。
沈大姐脸蛋微红,眼框子变热。
“阿姐晓得了,听你的,每日定会多加走动。”
她拉过小妹的手,踟蹰许久,问出忧心许久的话。
“小妹,今日初入府,那国公府里的主子好不好?活儿累不累?可有人欺负你?”
沈枝望着大姐,眼眸眨了眨,答了起来。
她专程回这趟家,不就为了安大姐的心么。。。。。。。
晌午。
一家子和乐地吃了顿热闹丰盛的餐食,饭后还欢快地扯了会闲篇儿。
相聚有时,终还是到了分开的时候。
别了家里,不让人送,沈枝一人离去。
春风浮荡,拂起女子如绸的堆云墨发。
踏着暮鼓钟声,巷旁满枝的杏花如白裙娘子,飞舞摇曳,落英纷然。
只为下一场花雨,嫩蕊铺满地,好叫那葵彩绣鞋踩着花路前行。
那厢,跪了大半日,又被罚擦半天地的银环、秋云,回到下人房内。
二人盯着房内多出的一张床榻,脸色阴狠:
前头在院子里,是有芳寻给那贱蹄子撑腰,她们才赢不过。
这下入了夜,旁屋的人都去值夜,正是四下无人的时候。
而这屋子又是她们二人的地盘,到时等人来了,把门一关。。。。。。
呵呵。
若是这般好的机会,她们两个还对付不了那贱蹄子一个。
那她们跟废物有何差别,干脆一头扎尿壶里溺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