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祥招出了内务府一个叫万峰的。”
福康安道:“天,连内务府里都有,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啊!”
十五阿哥脸色铁青:“查祥呢?”
“押起来了,您要——”
“这个东西,我待他不薄,他竟然——我非要他死不可。”
“王爷,暂时不能让他死,我可能还有用他的地方。”
十五阿哥还待再说。
福康安道:“天楼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
十五阿哥气极,还有几分怒:“这,你们说,连我府里的总管,都是他们的人,这往后……你们说这怎么办?”
龙天楼道:“您不用过于担心,好在有贝子爷在这儿,我再交代让他们多小心,应该就不要紧了,查祥已经现形了,府里也应该不会再有别个了。”
福康安道:“天楼,你要上内务府,你就去吧,领侍卫内大臣福琦是个不大好说话的人,不过你奉有密旨,又有王爷跟我在,用不着在乎他。”
答应声中,龙天楼走了,到了前院,他只带铁奎、凌风,把华光等六个留在府里,并嘱咐他们调派府里的护卫严加防范。
一行三人,深更半夜赶到内务府,各门早就紧闭了。内务府是给大内以及皇族亲贵当差的,对谁也不买帐,把门的禁军还横得很,不过等到龙天楼表明是十五阿哥府来的,又有贝子爷福康安的交代,禁军们马上就客气多了。
客气归客气,还是不让进内务府,这是皇律,普天之下,还有谁能大过皇律?
当然,龙天楼请出了密旨,可是没用,禁军们不认识这枚玉扳指。
这也难怪,禁军们哪有机会接近官家,既没机会接近官家,当然也就不可能认识这枚玉扳指。
有名禁军说得好:“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从琉璃厂古玩铺里买来的?我们真要是拿它当密旨,明儿个掉脑袋的是我们,三位多包涵。”
铁奎还沉得住气,凌风一听就火儿了,捋胳膊就想打架。
龙天楼伸手拦住,道:“你们不认识密旨,内务府里总有认识密旨的人,去叫出一个来,我们跟他说话。”
适才说话那名禁军道:“您开玩笑了,这时候把他们老爷们从被窝里叫起来?不挨顿臭骂才怪!有什么大不了的要紧事儿,不能明天再来吗?”
要不是因为想营救玉妞儿,可以等明天,龙天楼是想从万峰嘴里问出线索,救人如救火,期限只有三天,怎么能等明天?
龙天楼脸色微沉,道;“我知道你们的职责,也知道你们的苦衷,可是你们最好想一想,我们三个今儿晚上非进内务府不可,不让进也要闯进去,真要是那样,我们奉有密旨,不怕上头责怪,倒霉掉脑袋的还是你们。”
这话,听得禁军们一怔。
铁奎跟着道:“算盘要往里打,怎么划算怎么拨,权衡轻重利害,我劝你们还是往里报吧。”
几名禁军面面相觑,谁也拿不定主意,适才说话那名突然道:“我去。”
转身就奔进了内务府侧门。
说的话让人不爱听,不过他办事还真快,进去没一会儿,就带了个人出来,四十来岁个人,睡眼惺忪,还边扣扣子,出来就问:“谁奉有密旨?”
那禁军一指龙天楼道:“就是他们。”
那人眨着眼望龙天楼:“你们是——”
龙天楼道;“十五阿哥府护卫总教习龙天楼,这两个是十五阿哥的贴身护卫。”
人名树影,那人两眼猛睁大了:“龙天楼?拘捕大贝勒的就是你?”
敢情龙天楼拘捕大贝勒的事已喧腾九城。
本来嘛!大贝勒领侍卫营,他遭拘捕,内务府还能不知道?
一听这话,几名禁军吓了一大跳,都瞪圆了眼看龙天楼。
龙天楼淡然点头:“不错,就是我。”
“您奉的密旨——”
“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