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贝勒金铎掀帘从里头套间里出来,衣衫不整,浓眉大眼的脸上,微带红热之意,是因为酒力?
这当儿,龙天楼已然收起那方钦赐玉佩。
是故,大贝勒一见他就瞪了眼,激怒暴喝;“龙天楼,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进了十五阿哥府,就能骑到我头上来了——”
龙天楼没答理。
大贝勒继续发威:“我知道你仗的是一方钦赐玉佩,可是你有那方钦赐玉佩,也不能带着人直闯我的水榭。”
龙天楼仍然不说话。
大贝勒抬手外指:“冲着那方钦赐玉佩,我便宜你这一遭,出去。”
龙天楼开了口,“大贝勒说完了么?”
“出去!”
龙天楼扬起右手,掌心里托着那枚玉扳指,道:“大贝勒,我奉密旨前来。”
大贝勒一怔:“你奉了密旨!你奉密旨来干什么?”
“大贝勒,东窗事发了。”
“东窗事发了!你什么意思?”
“大贝勒何其健忘,我正想问问大贝勒,大贝勒私派江湖杀手,狙击我这个办案的人,是什么意思?”
大贝勒一怔,旋即冷笑:“就为这么点芝麻小事,皇上就下了这么一道密旨给你?别说我不知道这么回事,就算我知道,皇上的旨意也太不值钱了,我这就进宫问个究竟去。”
他要往外走。
龙天楼伸手拦住:“皇上并没有宣召大贝勒进宫。”
“我不必经过宜召,随时可以进宫。”
“那是以前,现在我奉有密旨,大贝勒的行动,必须经过我的允许。”
大贝勒大怒:“龙天楼,你,你算什么东西!”
他抬手就拨。
龙天楼左手一把扣住他腕脉,他要挣,龙天楼一举玉扳指:“大贝勒莫非要抗旨。”
“我不信这是皇上赐给你的,我要进宫问个究竟。”
“现在我奉有密旨,你就得听我的,到该进宫的时候,大贝勒你不去都不行,坐下。”
龙天楼左手一带一振,大贝勒站立不稳,一个踉跄,身躯斜冲,正坐在残席的椅子上。
他脸色大变,要往起站。
龙天楼的左手松了他的腕脉,按在他的肩上,两个人立时较上了内力,转眼间,只听大贝勒身下的雕花枣木太师椅“格吱”连响,摇摇欲散。
龙天楼道:“大贝勒,椅子坏了摔一下事小,再逞强你的肩骨可从此报销了。”
大贝勒立即不挣了,因激怒而发抖,一张脸都气紫了:“龙天楼,你究竟想干什么?”
“大贝勒,我查的是十五阿哥府被人下毒,十五阿哥的八铁卫险被毒死,承王府海珠格格的失踪,护卫、丫头遭人灭口,有人霸占一家清真馆设立分支,居心叵测,江湖杀手狙击我龙天楼这些案子。”
“你在说些什么?你好大胆,你以为这些事是我——”
“不是我小看大贝勒,你没这个能耐,也没这个胆子,但是有一样绝对是你的指使,一名江湖杀手在我被宣召进宫的前夕狙击我。”
“那也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有这种事。”
“大贝勒,那家清真馆已经被我破了,我不但有人证,还有你亲笔写的字条为证,你能不承认?”
大贝勒脸色一变,猛可里窜了起来:“就算是我,我就不相信,杀你这么一个江湖小民,皇上会把我怎么样?”
“当然,你是皇族,又是皇上的近卫,杀一个江湖小民,皇上顶多训斥一顿了事,不会真拿你怎么样,可是你要知道,劫掳承王的海珠格格,下毒十五阿哥府,却是皇上难以容忍的。”
大贝勒叫道:“你敢胡乱栽赃!什么劫掳海珠,下毒十五阿哥府,前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