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贝子就是贝子福康安,说是大将军傅恒的儿子,也有传说是傅恒的夫人给皇上生的私生子,有过军功,皇上爱如“己出”。
不管福康安是谁的儿子,这位福贝子马上马下各有一身了不得的武功是实,在大清朝里,算得上是个数一数二的人物。
龙天楼上前一步,抱拳躬身:“龙天楼见过福贝子。”
福康安双眉为之一扬,垂眼望皇上:“看样子,只有您才配让他行跪拜大礼。”
皇上笑了笑:“我听说,像他这样的人,都有一副傲骨,恐怕不错。”
福康安抬眼望龙天楼;“龙天楼,听皇上说,你身手不错。”
“不敢,草民是凭几分运气,当时夜色太浓,皇上恐怕也没有看真切。”
“你不是挺傲的吗?怎么现在又谦虚起来了?”
“草民不敢傲,可也算不上谦虚。”
“你可知道,你给我行这么个礼,我心里很不痛快!”
“草民没有想到。”
“怎么说?你没有想到!”
“草民没给贝子爷行大礼,分两点理由。”
“呃!你还有理由,哪两点理由?”
“其一,以草民江湖人的身分,蒙皇上漪澜堂召见,不管真正是为什么,总不免使人想到,圣君是礼贤下士,贝子爷经常随侍圣君,似乎不应该在区区俗礼上计较。”
皇上哈哈笑道:“说得好,我听得倒是挺受用。”
“其二呢?”
“草民蒙皇上恩赐‘如朕亲临’玉佩,贝子爷知不知道?”
“我听皇上说了。”
“钦赐玉佩现在草民身上,如果草民给贝子爷您行跪拜大礼,贝子爷您受不住,草民又怎敢陷贝子爷于不忠不孝,无君无父?”
皇上哈哈大笑,直拍座椅扶手:“你们听听,他的机智、口才,居然不下刘墉。”
福康安笑了笑:“龙天楼,我不能不承认,你很会说话,可是皇上今天召见你,并不是要你炫露你的口才的,如果你只是很会说话,那未免令人失望。”
“不知道贝子爷还指望草民有什么?”
“你行走江湖,凭的是什么?”
“仁义。”
“仁义不足以克敌。”
“武技只在强身、防身。”
皇上一点头:“说得好!”
福康安道,“我来试试,你的武技足不足防身,能在我三招之下不败,从今后见我面,你可以连躬身哈腰都不必,要不然,我坚持你得给我行跪拜大礼,你有意见么?”
龙天楼道:“贝子爷,草民是蒙皇上召见——”
“你怎么知道皇上不想再看看你的身手?”
龙天楼望皇上。
皇上微笑不说话。
龙天楼向福康安躬了身:“草民没有意见,贝子爷请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