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随话动,人已一飞冲天,半空里折腰甩手,天马行空般扑了过去。
人在半途已经看清楚了,是两个一身黑衣的精壮中年汉子,都提着一把长剑。
此刻,两人长剑出鞘,龙吟声中,寒光暴闪,疾卷龙天楼。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
龙天楼是个大行家,看出剑之快,再看剑势,知道这两个都是好手,不敢硬接挟带威势电射而来的两把长剑,提一口气,身躯微升,一个旋空跟头,人已越过两把长剑落在了屋面上。
两名黑衣人似乎因为一击不中而同时一怔,
龙天楼道:“朋友,你们是——”
一名黑衣人冰冷道,“算你命大,可是你还是逃不过。”
话落,振腕,两把长剑又卷向了龙天楼。
龙天楼疾闪身躯,一口气连躲三剑,不容对方再出第四剑,探腕出掌,一把长剑应掌而飞,化为一道长虹射落在院子里。
另一个厉喝出剑,剑势威猛,可惜持剑右腕落在了龙天楼的手掌里,龙天楼左掌跟出,拍在剑身,长剑铮然而断。
那黑衣人趁此一震之势,右腕挣脱龙天楼手掌,翻身腾跃,跟另一个往左近屋面上窜去。
敢情要跑。
龙天楼冷哼声中,疾追而至,双掌并探,同时扣住两个黑衣人后颈,落身屋面。
只听一名黑衣人哑着嗓子叫道:“放手,我们是侍卫营的。”
龙天楼一怔,手一松,两名黑衣人疾窜向前,转身落在瓦上。
龙天楼定定神道:“你们是侍卫营的?”
两名黑衣人冷然探腰,各翻出一块腰牌举在胸前。
龙天楼没见过侍卫营的腰牌,可是他料想不会假,愕然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大胆!”
沉喝声中,两名黑衣人收起腰牌,一名接着震声说道:“京城大府邸出了案子,侍卫营奉命办案,缉拿要犯,接获密报,说这家客栈藏有你这个可疑人物。”
龙天楼道:“你们可是指承王府的案子?”
“你知道?”
“足证是你。”
“你们弄错了吧!奉命办案的是巡捕营。”
“巡捕营算什么东西?”
“京畿一带,没有侍卫营不能管的事,想插手就插手。”
“也许侍卫营有这个权,可是你们还是弄错了,我是来帮巡捕营办案的。”
两名黑衣人一怔,一个道:“怎么说,你是——”
另一个问道,“你姓龙?”
“不错,龙天楼。”
“那确实弄错了。”
“不是我们要找的已经跑了,就是有人想整你。算我们白跑一趟,只好回去实情实报了。”
两个人腾身跃起,飞射不见。
就这么算了。
谁叫他们是侍卫营的?侍卫营就是错杀个人,说算了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龙天楼怔了一会儿,掠下屋脊,回到了房里。
刚打进来的不知道是什么暗器,他还没敢贸然往炕上躺。点上灯一找,在褥子上发现两根白亮冷蓝的东西。
近前捏起来一看,原来是两根带着倒刺的针状物,精钢打造,映着灯光闪闪发亮,可是仔细看,就会发现闪闪的白光里透着蓝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