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楼道:“事已至此,你还没有正经。”
她吃吃笑道:“谁叫我是这么个女人,只能让我死心塌地,我能把命都给你。”
龙天楼冷笑道:“你的命已经掌握在我手里了。”
他端过了烛台,另一只手揪住了美福晋的头发,道:“女人家没有不爱惜花容月貌的,尤其是你,不要让我烧了你的头发,毁了你的脸。”
她娇笑道:“命都保不住了,还在乎什么花容月貌。”
龙天楼道:“既是这样,那你带着丑样走吧。”
他把烛火凑近了美福晋的头发,“嗤”的一声,一股青烟,一股焦味。
美福晋脸色一变:“对我这么个女人,你真忍心。”
“你看错了人了,我可没那么好的耐性。”
美福晋一叹道:“我碰见过不少男人,你是头一个长着一副铁石心肠的。”
她牙关就要用力。
龙天楼眼明手快,松了她头发,一把捏开了她的牙关,道:“你作的孽已经够多了,到现在还守口如瓶,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谁?你要明白,你不过也是个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难道一点赎罪的心都没有?”
美福晋神色一黯,居然挂落了两行珠泪。
“话我说到这儿了,你要是能揭发这个大阴谋,也许可以减轻自己一点罪过,该怎么办随你,我不信你不说我就追不出罪魁祸首来。”
手松了美福晋的牙关。
美福晋头一低道:“自以为接了他的衣砗,就可以天下无敌,自以为世上男人都可以让我摆布在股掌之上,没想到却碰见了你。你往后找吧,只进了后头那间石屋,你要的东西就都在里头了。”
猛抬头,娇驱猛颤,一缕鲜血从唇角流下,她两眼盯着龙天楼,往后倒了下去,然后不动了。
龙天楼心神震动,伸手合上了她那双曾经能勾人魂、摄人魄的妙目,转身下榻,到了后头那一间。
放好烛台,一只手抵上了玉妞那晶莹滑腻的后心,盏茶工夫之后,玉妞娇靥上的红热渐退,他掌心微一震,玉妞檀口张处,一口黑水吐了出来。
他吁一口气收回了右掌,翻腕拍活了玉妞的穴道。
玉妞醒过来了,她还没看见别的,只看见龙天楼站在她身前,只看见自己躺在床上,半裸的娇躯盖在床单下,她脸色一变,旋即冷笑:“你想干什么?给你你都不要,你不会用强吧?”
龙天楼真想给她个嘴巴子,可是到底还是忍住了,冷冷指了指那具死状可怖的男尸,又指了指前头软榻上的美福晋。
玉妞都看见了,脸色为之大变:“还是你行啊!我不能不承认别不过你。”
龙天楼冰冷道:“为免让五叔看了难受,你穿好衣裳,我送你回去。”
“你走吧,不要管我,我不回去。”
“难道你真想害死五叔?”
“你认为我还能回去,有脸回去?”
龙天楼吸了一口气:“玉妞,五叔就你这么一个,你总是他的女儿!”
玉妞摇头道:“我不能回去——”
龙天楼双眉一扬道;“玉妞,你要知道,我可以制你穴道,然后用床单一裹带你走,但是那样会伤五叔的心,我都不忍,难道你忍?”
玉妞突然流了泪;“可是我已经这样了,你看也看了,碰也碰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办?”
龙天楼心头一震:“玉妞,我是为救你,只好从权,再说自小咱俩就跟兄妹一样——”
“跟兄妹一样,”玉妞道:“你这么想,我不这么想!”
“玉妞——”
“你要是让我跟你回去,只有一个办法,要不然我只有死。”
“玉妞——”
“光叫我没有用!”
“这样好不好,回去听听五叔怎么说?”
“你不用施缓兵计,一个人要是想死,在哪儿都能死。”
“玉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