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清楚,我索性明说,就是像那天你把我叫到水榭去的那一方面。”
哈总管忙道:“叫您上水榭去,我是奉福晋之命,端人碗,服人管,我是个奴才角色,主子既有吩咐,难道我还敢不听,至于福晋叫您上水榭去有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龙天楼淡然一笑:“你倒把自己推得干净,只不知道这种事王爷知道不知道,要是让王爷知道,王爷恐怕不会像你这么想!”
哈总管大惊:“龙爷——”
“我不是吓唬你,逼急了我,我只有一五一十禀报王爷,可是你要是实话实说,我保证不牵连你。”
“真的,龙爷?”
“我向来是说一句,算一句。”
哈总管沉默了一下:“您或许已经知道了,福晋原位侧晋,进府没多久,老福晋就过去了,到如今福晋才三十刚出头年纪,可是王爷都快六十了,再加上王爷公务忙,在家的时候少——这种事是难免的,各大府邸差不多都有这种事。”
这,骇人听闻。
白五爷没怎么样,可能他听过不少。
龙天楼却为之动容,本来他不愿再问下去,可是这位福晋如今涉嫌最重,他不得不问一下:“你的意思是说,以前就有这种情形?”
哈总管低下了头,又抬起了头:“经我的手,前后有过三回,可是您的运气最好。”
“这话怎么说?”
“前两个都死了,只有您——”
哈总管没说下去。
龙天楼吸了一口气:“前两个都是什么样人?”
“就是那两个护卫。”
龙天楼跟白五爷都猛一怔,龙天楼道,“原来如此——这件事我必须让你知道一下,我的确比他们两个运气好,因为我并没有怎么样!”
这会儿,虽在暗中,可是彼此已能看得见了,只见哈总管一怔,凝望着龙天楼,意似不信。
“信不信在你。”龙天楼淡然道:“我来自扛湖,没有必要在福晋面前屈服,在江湖上,只要是稍许有良知的,都不会做这种事。”
忽听白五爷道:“我有点明白了,福晋杀那两个护卫,是为灭口,命那两个护卫杀富儿、桂儿也是为灭口,难不成是富儿、桂儿见了什么?”
哈总管道:“那恐怕不会,这我清楚,格格跟福晋处得不好,绝不会让她的丫头近福晋的住处,不是福晋身边的,福晋也向不许近她的住处。”
那就不可能是因为富儿、桂儿撞见了那位福晋的淫秽行为了。
龙天楼道:“福晋的品行,难道说王爷一点也不知道么?”
“当然不知道,要是知道,那还了得!”
哈总管话锋一顿,接着又道:“不知道是不知道,可是王爷也一向严禁男丁近福晋的住处,就拿那位贝勒爷来说吧,王爷就不喜欢他,更讨厌他老往福晋的住处跑。”
龙天楼心里一动,道;“既是王爷不喜欢那位大贝勒,那位大贝勒趋炎附势还有什么用?”
“有用啊!怎么会没用?”哈总管道:“王爷不喜欢大贝勒,可是福晋喜欢,王爷得听福晋的,那位贝勒爷许是看准了这一点。”
龙天楼转望白五爷;“已经呼之欲出了,是不是可以让哈总管歇息了?”
白五爷道:“等一等,让我再问他一句——”
一顿,凝望哈总管道:“你既是这位福晋找来的,那就表示你是她的人,是她的亲信、她的心腹,既是她的亲信、她的心腹,你所知道的,不应该只这么多。”
哈总管苦着脸叫道:“白老,我告诉两位的还少吗?不是为顾自己这条命,连这些我都不敢说,不该说啊!”
“你告诉我们的,也许不少,可是你所知道的,绝不止这些。”
“天地良心,白老,您就是杀了我,我也没法子再说出些什么了,我刚才说的都是实情实话,您两位总不会希望我没梗添个叶,瞎编吧!”
白五爷道:“最后我再问你一句,格格是怎么失踪的,要是让人掳了去,那又是让谁掳了去?”
“我不知道,真的,您就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
白五爷向着龙天楼微一点头。
龙天楼一指闭了哈总管的穴道,伸手扶住他,把他放在了地上。
白五爷道:“小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