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汉子趋前打千,龙天楼认得出,正是客栈屋面动过手的那两个。
大贝勒目光一凝道:“你们两个去抓过他吗?”
“是的。”
大贝勒又转望瘦老头儿:“既然是误会,为什么又把他带来了?”
瘦老头儿道:“回贝勒爷,原是误会是没错,可是他不该出手拒捕,还折辱了咱们营里的弟兄。”
大贝勒浓眉一扬,“呃”地一声转望龙天楼:“你出手拒捕,还折辱了我营里的弟兄?”
龙天楼道:“贝勒爷明鉴,草民所以斗胆出手,纯属自卫。”
“自卫?”
“刚才那两根暗器您看过了,这两位先用淬了毒的阎王刺袭击草民,及至草民登屋查看,他两位又以兵刃相向,草民要是不出手,就会伤在剑下。”
大贝勒道:“客栈里的事,算你是自卫,难道白家的事,也能算你是自卫吗?”
“贝勒爷,那几位找上白家,硬要拘捕草民。错不在草民,草民无罪,自是不愿任人拘捕。”
大贝勒脸色微变:“自从我领侍卫营以来,还没有人敢对侍卫营的人这样,侍卫营的人要拘捕你,自然有他们的理由,你若也有你的理由,为什么不到侍卫营来解释清楚,反而再次出手,甚至夺去他们的兵刃呢?”
“草民刚说过,错不在草民,草民不愿被拘捕。”
大贝勒脸色一变,沉声道;“我不管错在谁,我侍卫营只要派了人出去,就绝不容有拒捕事情发生。”
龙天楼听得火往上一冒,但他旋即又忍了下去,道:“贝勒爷,如今草民来了,草民想见您,想请您做主,但是情形又如伺呢?外面的大门已经关上了,如果不出手自卫,只怕草民这条命就要留在侍卫营了。”
大贝勒冷笑道:“我不妨告诉你,这是你,换个人早躺在地下横尸了,你现在还能站着说话,就应该知足。”
可真是不讲理!
领侍卫营这位贝勒爷都这样,侍卫营的人为什么蛮横跋扈,就可想而知了,也难怪,能领皇上的侍卫营的人,当然是皇上的亲信、皇上面前的大红人,这样的人谁敢惹,还能不横、不跋扈?
龙天楼火又往上一冒,刚想说话。
大贝勒那里已脸色一寒,冰冷道:“冲着有这个误会在先,我不要你的命,但是我也不能轻饶人,要不然往后谁还把我侍卫营放在眼里?你自废一只手,走吧!”
他说来轻松,跟没事人儿似的,而且,听口气这还似乎是最轻的惩罚了。
可是听进龙天楼的耳朵里,却使得龙天楼再也按捺不住胸中的火儿了,双眉陡地一扬,道:“怎么说,贝勒爷要草民废一只手?”
“你已经听见了。”
“草民无罪。”
“你冒犯我侍卫营,论罪该死,只废你一只手,对你已是天大的便宜。”
“贝勒爷,草民是来替巡捕营办案的。”
大贝勒环目暴睁:“巡捕营怎么样,就是富尔,我要摘他的脑袋,他也不敢有一句话!没有你这个江湖人,官府就别办案了?没有你,巡捕营的案子,还有我侍卫营接办,我要是不高兴,富尔他还得给我办。”
“贝勒爷领侍卫营,权威可知,草民不敢不相信贝勒爷说的话,但是,草民身在江湖,一不吃粮,二未拿俸,不能遵从贝勒爷的令谕。”
大贝勒勃然变色:“怎么说,你敢不听我的,好,是你自己找死,现在我要的不只是你一只手了,给我砍。”
有他下这么个令,那还得了。
轰雷般地一声答应,满院子的侍卫就要动。
“慢着!”龙天楼霹雳大喝,震得满院子的侍卫一顿。他探手人怀,摸出了承亲王的那纸手令:“贝勒爷,草民怀有承王爷的手令。”
大贝勒冰冷道:“我知道,砍了你自有我去跟承王爷说话,砍!”
连承亲王的手令在侍卫营也不管用了。
满院子的侍卫轰应声中,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