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粟学识不多,但他知道,公主绝不会让这云福景活着离开戗城。
“千粟,自小习武。”
千粟说完,握着酒杯的手越发用力,然后酒杯便被捏碎了。
他心想,若这手中的酒杯换成云福景的脑袋,那该是何等的春暖花开的美景。
云福景不知,看着千粟上下滚动的性感喉结,两手抱住他的胳膊亲昵道:“千粟郎君快要把持不住了?不若本王带着你一起深入探讨一番,看这也吃得差不多了,我们走。”
千粟咧嘴一笑,十分同意。
好啊,找个没人的隐蔽角落,越隐秘越好,保证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楚大人,本王不胜酒力,就先让身边的这位郎君先扶着带下去休息了。”
满堂的奢靡腐化,唯有楚大人衣着整齐,衣冠楚楚,身边没有莺莺燕燕环绕。
子君长情看这云福景这么快便有了新欢,于是当即变了脸,朝着坐在他腿上的女子道:“滚下去!”
女子冷不防从他的温柔陷阱中一朝窥见这谪仙一般男子的冷漠无情,一时有些难以承受如坠深渊的巨大失落。
她做错什么了?
明明方才这位郎君还给她取了个新名字,亲昵地唤她——皎皎。
赞她皎洁若云中之月的。
怎么下一秒就让她滚?
男人的心肠变得如此之快么!
女子伤心难过,整个人麻木地走下来。
子君长情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今日过于平静了一些。
不应该啊!
戈曳皎皎,你既然来了戗城,那今日这般好的时机,你怎会不混进来查探戗城底细?
可你现在人在哪里?
子君长情心头纷乱,这次他没有猜准她的心思,真是抓心挠肝。
此刻他目光扫到千粟身上,不由得定了定睛,这千粟和别的小倌不同,是个练家子。
他会不会就是戈曳皎皎派来的卧底?
“云郎君初次来此,今日是长情怠慢了,不若长情一块陪您下去休息休息,顺便陪罪?”
糟糕!
千粟不由得抬头瞥向子君长情,这人还真是警觉!
即使只是怀疑,也丝毫不想给机会。
楚含章站起了身,走到子君长情面前,他面上带着笑,心里却不大赞同子君长情跟着这云福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