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间不自觉染了愁绪。
戈曳华予见自家姑姑没跟上来,抬眼望过去,就见一身红衣的女郎抬头望雪清染愁绪的模样。
“长情哥哥,你快回头看。”戈曳华予搂着他的脖颈子。
子君长情顿住脚步,回头看。
茫茫白雪中,万千雪色下,唯有这一抹红衣让人为之驻足。
戈曳华予低声在子君长情耳边,骄傲道:“长情哥哥,我姑姑好看吧?”
子君长情回过神,就决绝地转过头,像是在掩饰什么一般,轻咳了一声。
“长得再美,若是个蛇蝎心肠的人呢?看人不能看脸。”
“我姑姑人美心善!”
戈曳华予更骄傲了。
人美!
心善?
呵呵。
子君长情不置可否地大跨步往前走。
他现在算是个战胜了美色的男人了。
也算是成功了一半了。
戈曳华予死活要赖在子君长情这里,还把她一起拉在这儿。
所幸大年初二,逍遥王府有三个主子吃饭。
“你不把手套取下来吗?”
饭桌上,戈曳皎皎看着还带着手套的戈曳华予,就要伸手帮他摘了手套。
“这样就可以了。”
戈曳华予将手套上的指头套拿下来,露出了五根手指头。
这设计倒是巧妙。
今日的午膳算是子君长情吃的最丰盛的一餐了。
宫里每月给他发的俸银60两,王府里养了30个侍卫,打理花园的两个花匠,打扫王府卫生的下人15个,还买了两个马奴。
一个马奴只有9岁,另一个马奴五十岁。
现在南朝已经买不到正值壮年的奴隶了。
就是养这些人,每个月还得花掉35两银子。
剩下的25两银子,平日里想吃点好的都得精打细算。
今日这一餐就花掉了2两。
戈曳皎皎见着这满桌的大鱼大肉却没什么胃口,只夹了点清淡的小菜吃了几口,就停下了筷子。
从下人手里取过了新的筷子,给戈曳华予挑鱼刺。
戈曳华予喜欢吃鱼。
子君长情多日不见荤腥,在宫宴那晚,他桌案上的菜,他悄悄用银针试过,全部给下了药。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药。
但估计是戈曳宏的手笔,应当是媚药一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