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啊哇哇哇……”
小孩子的哭声震耳欲聋,戈曳华予不走了,索性就坐在雪地里哭。
哭得让人肝肠寸断的。
内侍跑过去心下惶恐,怕是摔伤了哪里,要是真摔到了哪儿,那就是他的死期:“王子殿下您哪儿疼?”
这会儿就是子君长情也是心里一紧,这小团子跟她姑姑一样生的细皮嫩肉的,怕是真的摔伤了哪里。
当即倒回去把人从雪堆里抱起来。
上上下下地打量。
“小团子,你哪里疼?”
戈曳华予大眼睛里含着一泡泪要掉不掉的,十分可怜:“这里。”
只见他将左手抬起来。
那掌心里有一道划痕,划痕上还冒着血珠子。
“哎呦,可怜见的,这可怎么是好,肯定是被雪地里藏着的枯枝给划破了手了。”
“去我那里上药。”
子君长情抱着戈曳华予快步走到自己的卧房内。
戈曳华予搂住他的脖子无声地笑了一下,露出几颗小白牙。
内侍见此,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小王子在宫中无人敢惹,却也是个冰雪聪明的。
这两下子就和子君长情套上了近乎。
子君长情将这小人儿放在矮凳上,见他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手上寻药的动作都不自觉快了很多。
给他上药时,手上放的极轻,还一边给他呼呼。
“长情哥哥待我真好。”
小团子突然软软糯糯地说了一句:“华予一点都不疼了。”
子君长情像是忍耐多时:“不要叫我哥哥!”
戈曳华予歪了歪头,想了想道:“听父王说,你过了年就二十六了,华予过了年才四岁,确实不能喊哥哥,那改叫叔叔吧!”
子君长情要是成婚早一些,孩子都有他这么大了。
他有那么老吗!
子君长情忍无可忍,怒瞪着眼前这个小团子,快速给他上好药,然后将手上的东西一收。
“王子殿下可以走了。”
子君长情将他从凳子上抱下来,放在地上,想了想,又把他抱到门口,冷着脸。
“哦,我要去找姑姑,我的手受伤了。”
戈曳华予耷拉着自己那只被白布缠起来的手。
说完就要迈着小短腿跑出去。
子君长情简直要气炸了,又伸手将人给抱到屋内的凳子上坐着。
这小东西,这么点大就知道威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