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司恶冷嗖嗖的眼,将众人环视一圈之后,收回。
一阵轻颤,空气突然泛着凉意。
过冬了吗?
不是还早吗?
“呃——那个,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现在,吃饭吃饭——”。小脑袋直差没有当场埋到饭粒中去,用力的扒饭,完全忘记满桌的菜是可以夹来配的。
众人目目相视,无声摇头。
不是她不在意,而是他不在意。如果不是她无意中,提出来,大家都已经理所当然的,太自然而然的看待琳琅的定位,在他们的心里,陆琳琅就是夏侯司恶的女人,至于名声,说句不好听的话,有与没有压根就不大重要。
只是,小莲家有高堂,那是必须的。
而琳琅,眼下,有个女儿——若是堡主大人能让夏侯堡多一个名正言顺的堡主夫人自然是好上加好了。
大伙儿默默的吃着饭,饭桌之上,难得一句话也没有,连琳琅也忘记了,旁敲侧击的打听白天所发生的事情。
气氛好像有些诡异,她还是聪明一点少开口为妙。
一餐饭,有人吃得饱饱,有人根本就不知道吃下去了什么,小莲吃饱之后,常义立刻带着她回房休息。
看来,这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不会有其他的特殊情况发生。
冷扬起身告退,接着是风成虎——然后,桌上只剩下夏侯司恶,琳琅和小语儿,再也没有其他人,就连一旁原先站立不动的下人也不知踪影,碗里的饭已经凉掉了,琳琅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挑着。
就是没有往小嘴里送去。
“回房了——”。夏侯司恶看了她一眼,抱起直打磕睡的小语儿起身,琳琅哦了一声,放下手中筷,跟着夏侯司恶身后,游魂一般的飘回他们的房间。
是哦——
以前不是不在意,而是不能在意,因为他是夏侯司恶,当然,现在他还是夏侯司恶,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两人多了一个女儿,他并没有赶她走。他仍将她留在他的身边。那么——仅是以他女儿娘亲的身份吗?
噘着嘴儿,琳琅用力的摇头,在乎这些干什么呢。
不管什么名份,不过是多了一个称呼罢了,特别是在这个时代,那个称呼,对女儿而言,并没有什么保障。
男人,随时可以休掉女人。
随便一个理由,一张休书,什么情份都没有了。
唉——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夏侯司恶挺拔的背影,琳琅摇了摇头,明明就是在操心常义和小莲的事,这会到好,跑到她自己的身上来了。
进了房,关了门,语儿已经被夏侯司恶抱上床睡下了。然后——他看着她,她低着小脑袋,他也仅能看到她的头顶那乌黑的发。
长手一伸,指,托起她的下巴,细凝着她的眼。
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凝着,不得已,琳琅被迫对上他的眼。
“你——在意吗?”。
在意?在意什么?
他是说,在不在意名份这个问题吗?终于,琳琅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心中有些讶异,没有想到,他会主动问出来呢,真是少见的很,这人的主动性,向来是用不到这份上来了的。
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其实,是人都在乎名份啊,不管是亲人之间的名份还是情人之间的名份,哪怕那只是一个称呼的改变,那也是一种关系的奠定,他们可以合法,可以名正言顺。这世间,最看不起的不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吗?说不在意是骗人的。只是——我以前生活的时代不同,虽然也讲这些,却开放许多,特别是在像我一样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