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并不好玩,特别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去死,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既然如此,当初干脆不要出生还好一些。
免得浪费时间。
“大家都是文明人,有什么事情慢慢说,一切好商量嘛,何必动刀动剑,动手动脚的呢,不仅难看,还很累呢”。抱着剑,她开始忙得团团转,“冷左使,常右使,你们的威名,你们的厉害,相信没有人不知道,所以不需要再拿出来表演一下,不就是一把轩辕古剑吗?”低睨一眼怀中的剑,转身看向轩辕无极。“轩辕门主,剑固然重要,但是,人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就是轩辕古剑以后无数个日子都呆在阴天楼的侍剑阁里,那也是出自轩辕门,你们所有的人都死光了,能挽回什么吗?”。
她摇头,非常用力的摇头。
“不,什么都不能挽回,所有的东西,都是身外物,必需舍得,有舍才有得,难道失去了轩辕古剑,轩辕门就不再是轩辕门了吗?难道轩辕门这样的门派仅是以一把不会说话,不会走话,更不会认人的剑来撑着吗?真是如此,只会让江湖人耻笑,只会让你们显得更可悲”。
“拿不回来,就去做蠢事?何不放开心怀,将轩辕古剑送给阴天楼,岂不是美事一桩吗?和气才能生财,人死了就是死了,什么也不会再留下,时日一长,还有谁记得,还有谁在乎,轩辕门主,相信你也是聪明人,该怎么做,你们的心中,也该有一把尺,自己衡量一下吧。想死,很简单,特别是你们已经踏上了万恶谷,你们会更清楚的见识到,死亡只不过是一瞬间”。
“花奴——”。
正当琳琅说得激动万分,口干舌燥,常右使一声唤,小小的身子,僵了半晌,然后,飞快的跑到他们的身后,回到她原来该呆的地方,直直的站着,只不过小脑袋低垂着,看着剑,怎么也不敢看前面的左右二使。
她——可不可以忘掉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很显然,不可以——
因为她的话,轩辕无极带领着门众返回轩辕门去了,而且应允会送上另一把剑,与轩辕古剑成双的名剑,当是这次无理的赔罪。
而琳琅,被冷左使和常右使不客气的一左一右拎回到谷中夏侯司恶处,天知道,这一幕,丝毫不差的全落在了夏侯司恶的眼中。
第1卷 第8章 识破
又是粗鲁的一丢,琳琅该庆幸每一次是正常的屁股着地,而非脑袋瓜先着地,否则的话,她陆琳琅,可就真的要变成花奴了。
一撞再撞,不笨才怪。
笨?
不不不,她不笨,花奴也不笨,花奴那叫痴傻,跟笨是不同的,而她——刚刚是在扮演花奴这个角色,很显然,她天生没有当演员的天份,这辈子大概也无望成为一个演员,瞧瞧——就是瞎了眼的人,也知道她刚刚的反应那跟痴傻是半点关系都没有嘛。
轩辕无极痴吗?轩辕门的门众傻吗?并不,不痴不傻的人凭什么让一个痴傻的人说上几句话就打道回府。
她正常的可怕。
缩头是一刀,抬头也是一刀,鼓足了气,琳琅抬起小脸,看向坐于首坐的夏侯司恶,从他的脸上,她看不出什么苗头。
“花奴?”。轻轻的,阴阴的,缓缓的——两个字从夏侯司恶的口中吐出,琳琅挺直的娇小身子一阵轻颤。
妈呀,这个男人真是邪门的很,一开口就是一阵阴风拂面。
“是”。她是来顶花奴的位的。
“阴天楼何时来了外人,治好了你的痴傻”。而他——身为阴天楼的楼主,尽然全所不知,是否,他该多花些心思好好关注关注阴天楼。慵懒的黑眸淡扫眼前的小女人,不但不痴不傻,刚才的口才流利怕是整个万恶谷找不到半个人能说得过她。
“没——没有——”,琳琅努力的摇头,身为上位者,通常都是凝心病非常重的,有事没事怀凝一下这个,再怀凝一下那个,最后,最忠心的那个反倒是死得最惨的。她与阴天楼的张嫂,苦头陀和柏叔关系虽然不是顶好,但也不愿拖累他们。“突然就好了”。叫她张着眼睛说瞎话还真是有点难,清澈的眼,微微闭了一下,直到话尽,才再度抬头,张眼。
“突然——”。夏侯司恶轻柔的重复她的话语,并没有急着要说什么。
冷左使和常右使冷眼瞪她,他们的眼神让琳琅再度努力的吞了吞口水。
她以为在场的都是白痴吗?
这种病天生如此,会突然就好了?在花奴踏进阴天楼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确定过,花奴一生如此,没有任何希望可以恢复。
“你果然不痴也不傻”。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尽然笑了,薄唇轻扯,一抹让人胆寒的笑浮在他的嘴边,“看来,是本尊即痴又傻”。话落,眼眸一阴,琳琅只觉得眼前一花,娇小的身子再度离了地,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却喘不过气,他——万恶谷最恶的人,扣着她的颈将他提了起来,他脸上的笑不见了,活脱脱一尊地底恶魔,“花奴——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想死去死不了。
琳琅用力的踢着双脚,双手费尽全力仍然撼动不了他的大手半分,他的手,是冰的,比死人还冰。
“主——主人,花奴知道错——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