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于撒娇。”星楠小声说。
裴闻炀勾了勾唇,忍俊不禁地看着星楠,认真道,“看不出来。”
星楠抬起脑袋手扣了扣沙发,垂下眼睑懊恼似的长睫一颤一颤地认真思考。
“现在看出来了。”裴闻炀眼神认可,“在撒娇。”
星楠一脸问号,真搞不懂裴闻炀。
撒娇的时候说人没有撒娇,没撒娇的时候说他是撒娇。
还是多看看电视,学的多了,肯定就明白了。
星楠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打开了客厅的投影仪,小主人似的,熟练的很。
“包扎一下,可能有点疼,忍一下。”裴闻炀拿来了碘伏和药。
“嗯。”星楠点头乖乖把腿伸过去。
伤口不算深但也绝对不算浅。
这样的疤没有几个月不可能消的下去。
“嘶。”消毒水触碰到伤口疼的星楠头皮发麻,比刚刚被划伤还疼。
星楠仰着脑袋终于是忍不下去了,“疼疼疼疼…好疼,裴闻炀轻点。”
裴闻炀的处理伤口的动作轻了些,但没有停。
换了他手下的人受这点伤这般喊叫,裴闻炀连名字都能记住。
可能还会觉得没用。
他看着星楠嘴唇发白的样子,忽然又觉得有些人可能天生就娇气一些。
不用一概而论。
星楠的手抓住裴闻炀的手臂,松开的时候裴闻炀的手已经被捏的发红。
腿上的血迹被清理干净,伤口位置上了药被纱布包裹的标准,没有一丝血迹渗透出来。
裴闻炀的动作熟练,没有成百上千次的演练达不到这样的程度,星楠想起裴闻炀浑身上下的疤痕。
“你经常受伤对不对…”星楠问裴闻炀。
“偶尔。”裴闻炀装着药箱回答道。
星楠抬手摸了摸裴闻炀眉间的疤痕,片刻便收回了手。
裴闻炀捡起脏污盆里的手帕想扔了,却被星楠阻止住了。
“别扔我的手帕。”
“脏了。”裴闻炀说。
“没脏,我洗一下就好了。”
“如果送你一条新的呢?”
“也不可以扔。”星楠说,“它是我的。”
星楠抓住裴闻炀染着自已血迹的手,倾斜着身子靠近裴闻炀,星楠将从裴闻炀手上蹭来的血迹抹到裴闻炀鼻尖上。
“你也是我的,裴闻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