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面罩的触碰在唇齿弥漫电流,轻而软,心疼与怜爱交织在一起。
熟悉的气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钻入肌肤。
裴闻炀也卑劣地给自已疗伤。
隔着布料的吻,比任何肌肤接触都要不同,更像是得不到光亮的秘密疯狂挣扎。
撕碎它,会得到比爱更深的东西。
没有心的人学会爱,每一个眼神都轰轰烈烈。
裴闻炀是直白又惧怕大海的溪流。
星楠长睫缓缓扇动。
抬眼间看见的是裴闻炀黑的深不见底的双眼,迷茫的思绪变得迟缓。
星楠的睫毛被湿气粘连成几簇,玻璃一样的眼睛看起来好不惹人怜惜。
周遭是好闻的苦桔香味,像是烈日里的寒冰,只让渴水的人想靠近。
被苦楚折磨的星楠找到缓解痛苦的圈,脑海里又只剩下花团锦簇的温情美好。
星楠抬手抚摸住裴闻炀的脸,勾动裴闻炀的面巾。
拉动间,迷彩的面巾被星楠扯下。
裴闻炀没躲,硬朗的五官没有了遮挡,完完全全展露在星楠面前,线条完美的下颚线在星楠面前都变得柔和。
他从五年前开始,面对星楠,早便不是公私分明的指挥官。
星楠浑噩地望着裴闻炀的脸,脑海的记忆困在多年前的蜜罐。
“裴闻炀……”
“今天在家里,也很想你。”
星楠的指腹刮蹭着裴闻炀的脸。
裴闻炀的手覆在星楠手上,不舍地摩挲。
如果星楠在清醒的时候能这样和他接近,他一定什么都能放弃了,裴闻炀的心如刀绞,“那我今天早点回家好吗?”
“买个蛋糕回来……”星楠黏腻地说。
“好。”裴闻炀哑声回应他。
“裴闻炀……”
“我好疼……”星楠额间薄汗滚烫,衣裳贴着衣裳湿了大半。
裴闻炀轻轻拍着星楠的后背,他该怎么办,才能让星楠不那么痛苦。
宁愿疼痛到不清醒也不愿意要裴闻炀,他要怎么去哄。
他以护卫泊海为职责,却从不将自已困在条条框框之内,在星楠面前,巨大的铁笼叫他前进后退都在错。
按星楠所说的永远不出现在他面前,裴闻炀做不到,如今这般将自已封闭的星楠,他更找不到靠近的办法。
放弃很难,他要结果,他要星楠。
一切过错都在于他,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裴闻炀摸了摸星楠的眼皮,“疼就咬我,我不怕疼。”
“我替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