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溪脸颊被薄雾一样的水染的湿润。
温北英听见声音回头看向白羽溪。
威胁。
“你是在惹我生气吗?”
温北英的声音不大,低沉地传达着自已的意思,阴鸷的视线怒意已经烧到了瞳孔中心。
比起枪支,他的眼神才更杀人。
“…放了他。”白羽溪鼻腔的气息沉而长,微微仰着脑袋,握着枪的手不曾松懈半分。
星楠体内有冰麟海珠,不能让温北英带走。
“放了他!”
温北英没有动作,只直直地看着白羽溪。
雨水顺着指尖枪支滑落到衣裳,像一幅苍白又美丽的画卷。
白羽溪的威胁好像没有用了。
如果是这样,其实死了也挺好的。
白羽溪的手握紧扳机缓缓扣动。
在最后一刻,白羽溪见温北英松开了星楠。
白羽溪喉腔发麻。
他停下了动作。
温北英朝着白羽溪走过去,“枪给我。”
白羽溪胸膛起伏着,因为雨水粘黏在衣裳上,手臂位置的鱼鳞透过湿润的衣裳也看的一清二楚。
“不给!”
白羽溪情绪失控,“我让你放了他!”
温北英从口袋中掏出手环的钥匙,他警惕地看着白羽溪手中的枪,“我总是赢不了你。”
“我们换。”温北英说,“枪给我。”
白羽溪瞬间抢过钥匙扔给了星楠,驱离的气息猛烈地散开。
独属于人鱼一族的气息,他在让星楠离开。
强制也是强迫。
星楠看了白羽溪一眼,从一侧跑开。
温北英没有去追。
他抓住白羽溪的手,白羽溪手上雀头青色的鳞片在他眼里晃眼。
鳞片………
没有人比温北英清楚这代表什么。
温北英收紧手,“是因为想我,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