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我看你的徒弟还是很争气嘛,布兰纳废墟进阶赛也是冠军?就是不知道他啥时候救你出去?”
监狱里,阿强翘着二郎腿看着电视,嘴角上扬,眼里却满是凶光。
这个社会没有钱寸步难行。
他距离成为一名驾驶员缺的就是竞拍机娘的钱了。
所以看到苏年夺冠,他心里当然不爽。
关了电视,他转身走到房间的角落,一脚就踹在良叔的肚子上。
良叔疼得闷哼一声,睁开充血的眼睛,淡漠地看着阿强。
他不知道阿强具体叫什么,只知道这人是杨天派来的,前段时间监狱长调动肯定也和杨天有关系。监狱长以前是他的朋友,被临时调走后,阿强就进来了,监狱里的狱警也跟着换了一批。
“眼神要是能杀人,那我早就死一百次咯,可是不能。”
阿强对良叔仇恨的眼神无所谓,又拳打脚踢一番,这才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睡觉。
良叔见这人睡着了,便扶着墙站起来,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走进洗手间。
如今这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俩,每天迎接他的就是几顿殴打。
虽说之前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但和阿强这种真正练过格斗十几年的壮汉比还是有不少差距。
镜子里是个蓬头垢面,鼻青脸肿的男人。
自从换了监狱长之后,他连吃个饱饭都是问题。
好在杨天的想法并不是把他杀死,而是折磨他。
这给了他一线生机。
像往常一样,良叔拿起牙刷悄悄走到监狱的窗前。
窗台上的瓷砖是凸出去的,切面经历常年风吹日晒已经变得粗糙不堪——就像一块儿磨刀石。
良叔把牙刷杆按在瓷砖切面上轻轻摩擦着。
这是他这几天在做的事情。
他要做好准备,再等一个机会。
突然。
背后传来一点微不可察地动静。
良叔抿了抿嘴,手指一勾把牙刷推进了袖子。
“你在干什么?”身后响起阿强阴恻恻的声音。
他睡觉的时候也非常敏锐,感觉到良叔半天没从厕所出来就过来看看。
“里面太闷,我不能来透透气?”良叔缓缓转身,淡漠的眼神瞥着阿强:“你有本事就赶紧把我打死,也好交差不是?”
阿强上下打量了良叔几眼,目光在良叔的双手上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