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为杀人,她只是要回去,回到段玉笙的身边。
不停歇的两战下来,九死一生,段黎拉下一个敌军将领,只从他口中得到一个消息。
宁王世子已经中箭而亡。
声音一落,军中大震。
当即,段黎斩下了他的头颅,她神情淡漠,才真真像是一个修罗。
段黎最先回到段玉笙所在后营,触目惊心的遍地的尸身。
巴图也死了。
他身中数箭,血液干涸发黑,他的身体靠在尸堆边,手里的弯刀握着手边,像是支撑一样铮铮地没有倒下。
段黎没有靠近,她只是站定远远地看着。
这就是恐惧的滋味。
“徽王!”后来赶到的北牧人率先围了上去。
可是人早就没有了呼吸。
一场大雪落下,掩盖了鲜红的血迹,仿佛也冻住了光阴,段黎盯着他那张狰狞暴呵的脸,仿佛上一刻还在杀敌。
她一向觉得自己是冷心的。
她的叔叔死了。
段黎扭过头,看向周围,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
她似乎没有赢。
她找不到段玉笙了。
她输了。
幸运的是,他们并没有找到段玉笙的尸身,段黎得知这个消息时候,死气沉沉的脸上多了一分生气,她开始大规模的搜寻。
可是三天了,不眠不休,仍然没有一点消息。
唯一一个线索,是在某个丛中找到了一块儿裂开的布料。
是段玉笙的。
段黎捧在手心里,上面没有他的冷香,只有浓重的血腥味。
段玉笙在流血。
她手都在发抖,仿佛这一点残余的东西是证明段玉笙逃亡中中箭而亡的证据。
段玉笙没有生还的可能,这是几乎所有人都认定的事实。
没有找到尸身,许是被野兽损坏蚕食。
可她不相信。
段玉笙怎么会死?
他怕冷,也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