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麦青觉得被迫被他吻,简直就是侮辱她人格的一件事,她恨恨的咬牙:“安御恒,你以为你凭什么威胁我?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做你的傀儡,任你摆布!凌羽微才是跟你共度一生的那个人,我不是!”
安御恒听小麦这么说,立刻就以为她吃醋了,想到这儿,他心荡漾了一下,这说明小麦对他还有感情。
于是,安御恒的态度缓和了一些,道:“你吃醋了,小麦?你逃了六年,你依然没有忘记我们的过去,为什么还不承认?”
程麦青再次无语失笑,男人就是这么虚荣的动物,他们希望越多女人为他们挣破头才好。
“小麦,告诉我,你还爱我!”安御恒十分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
那双眼睛好像会说话,那是种无能为力的心酸,爱又如何,不爱又怎样?他们有了各自的生活,无法再回去了。
“安御恒……”
程麦青抿着唇,在掂量接下来该怎么说。
“嗯?”安御恒知道她有话,所以不出声,认真听着。
他越期待,她就越开不了口,最后,她狠了心,淡淡的轻启朱唇:“我们离婚吧。”
安御恒愣住了,太突然了,他的声音轻的不能再轻:“你说什么?”
“离婚。”程麦青很平静,她说:“其实,我们的婚姻就是一时冲动而成的,况且,六年的时间,足够我们把婚姻淡忘了。”
安御恒冷笑,但他确定,他的表情绝对比哭还要难看,“和我离婚,就能大大方方和那个姓陆的在一起了,对吗?”
程麦青语塞,只能说:“不关你的事。”
“是吗?”安御恒笑不达眼底,“你一辈子都别想。”
程麦青不喜欢这种压迫感,她想反抗,她必须反抗,“安御恒,你以为我不敢去法院,我们可以通过法律手段解决。”
安御恒不屑,他会怕?“如果我们离婚,你说法官是会把安安判给你一个没有能力抚养的女人,还是判给可以给他一切的我?”
程麦青的坚决瞬间瓦解,她咬
牙切齿:“混蛋!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抢走安安。”
安御恒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却是与温柔相反的冷:“那你也听好,别做我不喜欢的事,否则,我会让你哭着来求我。”
程麦青真的哭了,她该怎么做,才能全身而退?她要怎么做,才能保护安安?满心的绝望把她淹没,这条路就像一个黑洞,再怎么走都没有个尽头。
安御恒把一个手帕塞在她手心,“把眼泪擦了。”
程麦青不屑的把手帕扔在地上,问:“你什么时候放我回华沙?我在这里根本就一点意义都没有,我一点忙都帮不上的。”
“谁说你没有意义?”安御恒反问,他拉起她的手,走进办公室的一个套间。
一打开门,程麦青以为自己眼花了,这是她的办公室?
整个办公室的主色是粉色和白色,很公主的感觉,纯白色的办公桌上有一面很淑女的化妆镜和银色的笔记本电脑,这间二十平米的办公室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娃娃。
但是其中最扎眼的是那只灰色的趴趴熊,她一眼就看到了,然后便跑到那里蹲下来,把趴趴熊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