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任他靠着,动也不敢动,哪里还说的出话来,哼哧半天,面红耳赤的勉强吐了句,“公子说笑了。”
赵泽安悄无声息的将人带回了王府,对外只说新娘子是闹了别扭,跑回闺中密友家藏了几日。
大夫战战兢兢的出来,觑着赵泽安脸色不敢说话。
赵泽安看见那般惨象心中早有预感,只暗暗发誓绝不嫌她弃她,更要百般宠爱弥补才是,因此心里还算平静,自觉承受的住,“说吧。”
大夫不敢拖延,又实在害怕,开口便吞吐犹豫,“是,这,夫人她,大人节哀啊!夫人这是小产了!”
赵泽安眉心一跳,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因着房事过激导致小产的着实不算少见,大夫倒没有多心,只以为他是伤心过度,更是惶恐不已,“大人节哀!夫人身子无恙已是万幸!”
“小产……”赵泽安猛地后退了两步才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从未与华怜有过肌肤之亲,华怜被掳走也不过短短几日……
赵泽安一字一顿,近乎咬牙切齿,“多久了?”
大夫看他不似伤心倒像震怒,心中惊疑不定,不过便是给他十个胆子也是不敢怠慢的,“这,已近三月了……”
难怪啊难怪!难怪华怜会以命相逼催着他娶她,甚至不等镇北王回来,不顾江城刚遭大劫无数阴灵尚未离去。
若是过往便算了,女子孤身在外难免依附男人,可三个月,便是同他重逢后华怜还与其他人……赵泽安怒极反笑,对着大夫挥了挥手,“辛苦您了,您请回吧。”
赵泽安大步走到床边,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子,竟也没有几分伤心,只有被愚弄的愤怒。
我是真的丝毫都不爱她。
赵泽安脑海里浮上了这个念头,突然也兴不起同她计较的心思了。
懒得再看她一眼,赵泽安转身大步踏出房门带上了门,“好好照顾夫人。”
几个婢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忙应道,“是!”
他倒是对那个几次三番挑衅他的人,更感兴趣几分。
顾出云这日同孙乾聊了许久,中午还留他用了饭,越发觉得此人乃可造之材,难怪当年有叛出家门,自立宗族的魄力,别人会因此轻贱他,顾出云行伍出身,却不看重这些。
“过些日子,待我……”顾出云到底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停顿了片刻,“我与世子将巡视所有铺子,如今你便暗地里先跑一趟,探探路看看情况,也好与到时做个比较,看哪些人是认真做事的,哪些是钻营讨巧之辈。”
这可是莫大的信任和权利!孙乾感念不已,“是!我定当……”
顾出云抬头阻了他表忠心,“仔细做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