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思量片刻道:“武郎君姓杨,我便跟他一起姓杨吧。”
她怎么就这么钟意杨武!
夏琥答应下来,何青叶的判官之名,叫做杨鱼儿。
她带着青叶去了阴司,找到聂贵安兑了凭票。
看到聂贵安言语随和,方柏公却又强横起来:“这是什么地方?谁给我说句实话!”
聂贵安笑道:“这是阴曹地府呀!”
“扯淡!”方柏公怒道,“这世上哪有什么阴曹地府,都是你们这些歪门邪道编出来骗人的,我是千乘国的官差,我有神君庇佑,不怕你们这些歪门邪道!”
聂贵安点点头道:“我也听说过,千乘国是不相信有阴曹地府的。”
一听这话,方柏公更有了气场:“我跟你们说,不用装神弄鬼吓唬我,我什么都见过,就你们这手段,比不上县城里唱大戏的。”
聂贵安笑道:“说的是,我们就是唱大戏的,您就踏踏实实坐这看戏。”
言罢,聂贵安往后边催促一声:“刀磨好了没?”
“就好!就好!”
方柏公喝道:“你们磨什么刀?你们还想作甚?一会天亮了,知县老爷肯定来找我,你们一个个的谁也别想脱开干系!”
“您看您,我们这不是唱戏么,这刀都是假的,您不用担心!”聂贵安又往后边喊一嗓子,“水烧开了没?”
“开了,开了!”
方柏公眨眨眼睛道:“你,你们烧水作甚?我,我是不怕你们的。”
“您不用怕,这都是假的,我说,油锅开了没?”
“开了!”
“把钩子给我!”
一名掌刑把钩子拿了过来。
聂贵安带着满脸和善的笑容,走到了方柏公面前:“这位客爷,您看,咱们这大戏开演了,您不用担心,都是假的,您大夜郎国来的人,不信我们这个,
您别跑呀,别跑,您跑了我还得把您抓回来,您怎么不听劝呢,怎么还真就跑了。”
聂贵安一招画地为牢,把方柏公困住,重新抓了回来:“您看您,这事情做的不划算吧,原来让您在这待上三十六年,现在还得再加五年,变成四十一年了,
不过这都是假的,您不必当真,来,您先把舌头伸出来,您不用担心,这钩子也是假的,一点都不疼。”
方柏公不肯伸舌头。
聂贵安笑道:“您不伸是吧,那我就得帮帮您了,弟兄们,搭把手,先把他嘴给我掰开!”
把嘴掰开,把舌头往钩子上一挂,两名掌刑把方柏公送进了油锅。
煎炸片刻,方柏公惨呼不断,聂贵安笑道:“别怕,您别怕,这不是油,这都是假的,大夜郎国不怕这个,就当洗个热水澡,去去风寒。”
……
回到了千乘国,夏琥带着杨武、常德才和青叶,接着去监视杏哥。
他们来的还真巧,此刻杏哥正在徐志穹的卧房里。
不是偷着进来的,是徐志穹让他进来的。
今晚,徐志穹亲自教他写字。
一直教到了丑时前后,杏哥挨不住困,睡去了。徐志穹将他安顿在外屋的床上,自己去里屋睡下了。
到了卯时前后,杏哥悄悄走出了房门,夏琥悄无声息跟了上去。
原本跟在身边的何青叶,一个趔趄滑了一步,被杏哥听见了声音。
杏哥四下张望,没看见人影,思量片刻,转身去了茅厕。
夏琥微微皱眉,这小叫花子还挺机敏。
杏哥从茅房里出来,回到外屋又睡下了,常德才去茅房里查过,没发现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