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琥拿着罪业道:“不管你答不答应,这夜郎国我是去定了,我是判官,我也不能忘了本分。”
徐志穹道:“我答应你,但必须带着常德才和杨武。”
夏琥找来老常和杨武,把事情说了,杨武对徐志穹道:“你平时多看看我给你的拍画,七张若都是笑脸,就证明平安无事,若是有一张哭了,就证明有事了,
若是三张哭了,事情不算太大,若是四张哭了,可能应付不来,若是五张哭了,便到了危急关头,若是六张哭了,只怕生死一线,若是七张哭了,你若来迟了,也只能收尸了。”
常德才啐一口道:“莫说那不吉利的话,像洪祖昌这样的废物,都能当上一品大员,我看这夜郎国也没什么能人,主子不必担心,我们两个定能保夫人周全。”
……
离开了中郎院,回到旗舰之上,牛玉贤押送着洪祖昌的一名侍从,来到了徐志穹面前。
“这人想要用法阵送信,信还没送出去,被我发现,将他抓住了。”
徐志穹打开书信,看了一遍,信上的内容是洪祖昌已经命陨,外番营七艘战船都被烧毁了。
徐志穹问那侍从:“你给谁送信?”
“给洪大夫的家人。”
“哪位家人?”
“洪大夫的夫人。”
“你和夫人之间经常写信么?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来往?”
侍从连连摇头道:“是洪大夫嘱托我的,若是他有什么不测,一定要报消息告诉给夫人。”
“把洪大夫的消息告诉给夫人,倒也应该,七艘战船被烧毁,这种事情也要告诉夫人?你不知道什么是军中机要么?”
侍从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小人该死,小人不懂规矩,小人愿受责罚。”
“愿意受罚?”徐志穹一笑,对牛玉贤道,“最近有什么新械具么?”
牛玉贤点点头:“有几样家伙,还没试过。”
“那就试试吧。”
牛玉贤把侍从拖了下去,徐志穹在茶炉上烹茶。
一盏茶刚刚下肚,牛玉贤又把侍从带了回来。
侍从身上没看见伤痕,但声音虚弱了很多,他趴在徐志穹面前道:“侯爷,我说,我都说,这封信,不是给夫人的,是给神君的。”
徐志穹点点头:“我猜到了,劳烦你再给神君写封信,就说事情已经办成了,公主只身一人,正前往千乘之国。”
侍从摇头道:“这信,我不能写了,纵使写了,神君也不会相信。”
“此乃何故?”
侍从道:“神君临行之时有吩咐,只要洪大夫活着,就得洪大夫亲自给神君写信,如今他死了,才能轮得到我。”
徐志穹让牛玉贤带着侍从,去洪祖昌的船舱里,寻找他亲笔写过的东西。
不多时,牛玉贤找到了一封尚未完成的奏章草稿,奏章没什么实质性内容,多是些溢美之词。
但能看得出来,洪祖昌写的非常用心,草稿上几乎每一句话都有涂改,真正做到了字斟句酌。
徐志穹看看牛玉贤道:“这笔迹,模彷起来不算难吧。”
“不难的,一个时辰足够了,”牛玉贤道,“我只是担心这些侍从,还有别的手段,给他们神君送信。”
徐志穹知道牛玉贤的意思。
“咱们这一路上,饮食消耗,存粮也不多了,你不是还有不少械具没试过么,好好试试吧。”